不好。
他是過敏了。
“兩人大人,攝政王是不是對食物過敏?”
站在封意歡身後的葉寒舟與楊燦,搖頭:“這些天,主子吃的東西,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準備的,主子吃了以後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現象。”
封意歡一邊聽,一邊速度配置藥水,給夏侯離輸液。
“他在太鸞宮也沒吃東西,就不是食物的問題。”封意歡是大夫,導致人過敏的因素有很多種,“那攝政王先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好像……”
“有一次。”楊燦突然想起來道,“就很久以前,一次宮宴上,主子見了中書令的女兒一回,回去後身上就出了很多紅疹子,但沒有喘不上來氣的情況。趙小姐就是來拜見主子一下,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攝政王剛才身邊站著是令儀,令儀是從攝政王府出來的,也沒理由要害人。”封意歡疑惑了,瞅著夏侯離麵上的紅疹子,一拍腦袋,“瞧哀家這腦子,攝政王,哀家給你做個過敏原測試,這樣一來,就能知道你對什麼過敏,測試的話,就在你手臂上做,會有一點點疼跟癢,你忍耐一下。”
封意歡給他做的,是常見幾樣過敏源測試。
十分鍾後,結果出來了。
夏侯離沒有一項是過敏的。
由於輸液,夏侯離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雖然紅疹還未褪去。
但他能開口說話了:“胭脂。”
“什麼?”
封意歡抬頭對上夏侯離的黑眸,明白了:“攝政王意思是,你對胭脂過敏?”
站在後方的葉寒舟與楊燦,突然明白,為什麼每次主子離女人通常都很遠很遠。
敢情,是對女子身上胭脂味過敏。
“胭脂的顏料是紅藍花,可哀家記得先前在含光殿,看到桌上擺放著鮮花,鮮花中含有花粉,若是攝政王對鮮花過敏,就不會在殿中擺放,那就是……”封意歡摸著下巴想一下:“鉛粉。”
“太後,鉛粉是什麼?”楊燦問。
“在胭脂中加入鉛粉可使妝容保持更為長久,不過鉛粉具有一定的毒性,若是長期使用,會對人體造成損傷,哀家跟姑娘們整天跟食物打交道,所以從不塗脂抹粉,令儀作為哀家貼身婢女,代表太鸞宮的形象,所以哀家特意叮囑她要上點胭脂。”
封意歡滿臉歉意地望著夏侯離:“攝政王,對不住啊,想不到是太後害了你。”
夏侯離沒回話,隻是用寒眸打量著封意歡。
她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
不光能及時對自己展開營救,甚至在短短時間內就能鎖定自己過敏的原因。
當然最重要一點,她全程都無比冷靜。
換做其他人,早就慌的六神無主了。
“攝政王?”封意歡拿手在他麵上晃動幾下,“你這個過敏還是挺嚴重的,最好是在日常中遠離過敏源,不過哀家眼下也不知道,過敏是不是跟你體內的寒毒有關,哀家想先把你體內的寒毒給控製住,再來治過敏,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