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避免的,就忽略了和巴黎的聯係。想到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得說一個月就回去,武媚終於有點良心發現,隱隱對少年有些愧疚起來。
或許真得抽一天去補償他才好。她讓曉彬把行程表拿過來,仔細參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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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泱走出出口,看見紀遙站在不遠處接機的身影。
“阿泱!”紀遙走過來,他一向優雅俊美的弟弟,穿著墨藍色中長風衣,裏麵露出鐵灰色的圍巾和白色襯衣,不是平素休閑隨意的打扮,這樣的半正裝更顯得他身姿挺拔,俊美無匹。
“武湄去參加一個選角會。”紀遙沒有帶司機,自己開車來接機,“你下午就可以見到她。”
衛泱沒有說話。
“這次回來能待幾天?”紀遙問,過一會兒衛泱還沒有說話,他抬頭看看倒車鏡,衛泱坐在後麵車座上,正側臉看向窗外。
就在他也沉默的時候,衛泱淡淡道,“三天。”
紀遙小心得遣詞,“武湄她…很能幹,你當初沒有看錯,她確實十分優秀。我這邊有她幫忙,順利了許多。”又道,“對不起,叫她回來時也沒想到會這樣,”略帶了自嘲道,“在某些方麵,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如她,嗬。”
“有什麼好抱歉的呢,”衛泱仍是淡淡的,“還是她自己願意。”他轉過頭,兄弟兩人的目光在倒車鏡裏相遇。
紀遙馬上看向前方,車輛迅速在繁忙穿梭的馬路上向前駛去。
衛泱微微皺起眉頭,真令人不明白,明明沒有幹擾,為什麼有時候在涇渭分明的馬路上,像是滴在窗上的雨滴一樣,還是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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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衛泱卻是要去參加他的活動。
三個人約好了一起晚餐,紀遙看著打扮的美麗動人、極富女性魅力的武媚,對她道,“對你留在國內,阿泱還是有些介懷,你好好跟他解釋。”
武媚笑著道,“我和衛泱之間的私事,就不勞紀總這麼關心了。”紀遙的毛病就在於太過喜歡幹預衛泱的事情,這一點其實和他母親的控製欲,兩母子是一樣的。其實衛泱年紀雖輕,卻是有主意的很,很多時候武媚在旁觀察,倒是衛泱在通過允讓紀遙的關心在撫慰著他這個大哥。
紀遙一愣,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逾越,不再說話。
侍者將兩人帶到飯店裏。
武媚一眼就看到背對著他們,坐在一扇玻璃窗旁邊位子上的衛泱,她的心不免愉悅起來,嘴角勾過笑,快步向那邊走去。
在侍者的提醒下,衛泱也站起來,轉過身,幾個月不見,兩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以前在這女孩身上的隱隱流露的沉鬱和積懣不見了,變得真正得神采奕奕,不張揚,卻是擋不住的那種飛揚奪目。
少年仿佛也是成熟許多,他穿上正裝,那種青澀氣一下子褪去了,那雙曾讓她著迷的璀亮的眼深沉了,武媚發現,他們兄弟倆其實蠻像的。
兩個人麵對麵望了一刻,紀遙和侍者一樣,都退到距離桌子一步之遙的暗影裏,他突然很想抽煙。
“對不起,”武媚先說道,衛泱卻是伸出手拉住她的,將她攬到懷裏,嘴唇印了上來。
像是在機場送別時的那個吻一樣,武媚轟的一下,臉熱了起來,心咚咚跳,她抿住他侵略過來的舌,衛泱更托住她的頭,讓她從姿勢上更像是被動地承受的樣子。
她的少年!武媚不拒絕這偶爾的被男性侵略的感覺,眼睛漫漫柔亮起來。
畢竟是在公共場合,衛泱沒有太過逗留,兩人的唇緩緩分開,他為她擺開自己身側裏麵的座位,扶著她的腰讓她坐下。
紀遙方慢慢從陰影裏走出來,坐到兩個人的對麵。
武媚臉上還有一絲暈紅。沒辦法,少年太過孟浪了呢。雖然上輩子更加荒唐,但與男寵們廝混畢竟都是在內幃中事,朝堂之上,大殿裏頭,陛下還是非常注意個人的威嚴和形象的。她從不曾拒絕有意的俊秀兒郎們的示好,他們在宮廷宴會上為她寫詩,當著眾人高聲歌唱,可是當著眾人的麵,陛下隻是賞賜他們,從沒有果肢體上的接觸。
所以這種人前熱吻的事,也隻有和衛泱才做過了。
果然還是現代社會更加開放,她臉紅紅的想。
衛泱和紀遙麵對著麵,兩個人之間有一點奇妙的尷尬。
不過正在翻看菜單的陛下卻是尚沉浸在自己的愉悅和不顧形形象的羞赧中,刷刷地翻著,“快一點點菜吧,紀遙,這是你選地方吧,我已經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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