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冉大人(冉雍此時正擔任季氏私邑的長官),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冉雍一楞,這燕家似乎對自己很是尊敬。恩,這婚事有門。
一拱手,說道:“不敢居大人,燕老爺有所不知,冉某前日已辭官,專心侍奉老師左右。”
那燕老爺的臉微微抽了抽,到也沒表露出來:“令師孔仲尼,大賢也。冉先生此舉大善,來來來,。裏麵請。”說罷,便將冉雍迎進門來。
坐定之後,燕老爺到是開門見山問道:“不知冉先生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冉雍笑了笑,說道:“冉某聽聞燕老爺有女賢,今日便是為了我那師弟,前來求親的。”
燕老爺愕然,哈哈一笑:“沒曾想小女之名,也能入冉先生之耳,但不知,令師弟乃?”
“乃我老師親傳弟子,得老師真傳的顏子淵,顏回是也。”
“顏回?”燕老爺皺起了眉,心想:顏回?沒聽說過。這孔仲尼自身難保,也是靠人接濟的家夥。卻不知這顏回家……他抬頭看了下冉雍,想要開口,卻又不好意思。
冉雍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燕老爺想問什麼。他是個實誠人,到也不想欺瞞。便嗬嗬一笑道:“便是那東城顏家。”
燕老爺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東城……那不是貧民窟麼,都是些窮鬼。我女兒怎麼能嫁到那種人家去。瞥了眼冉雍,慢悠悠說道:“哎呀,冉先生。此事卻是為難啊……”
“燕老爺……我那師弟,品學出眾,一表人才……”
“誒~”燕老爺擺了擺手:“孔仲尼門下,品學自然是沒話說的。隻不過……我燕家恐怕高攀不起啊。”
冉雍就是再傻,這一句也是聽了分明。這就是嫌棄顏家窮啊。
怒火也是上頭,起身拱了拱手,便要告辭。
燕老爺這會也不怕得罪他,一個無官無爵之人,於他而言,有何可怕的。也就順勢送客了。
冉雍氣呼呼走了,
屋後卻轉出個身影,不是燕娘又是哪個。
剛才的一席話,都被她聽在耳裏,摸摸手裏用顏回送來的布料做的帕子,心裏一酸,眼淚就不注下來。
卻又無法抗拒,隻能默默哭泣……
……
冉雍回到家,就看到顏回在屋裏走來走去。一見他回來,立馬上前拉住手問道:“師兄,可是成了?”
冉雍歎了口氣,這會氣也是消了。他看了看顏回:“子淵啊……唉。”
顏回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事情黃了。
卻還是不甘心。一著急,竟然自己跑去了燕家。
燕老爺也沒為難他,其實是根本沒有見他。隻是讓下人傳出話來,若要娶他女兒,除非顏家能出十金聘禮!
得了這個信,顏回就這麼傻傻呆呆得回了家,別說十金,就是一金,他家也拿不出啊!
難道要和燕娘就此天各一方麼?
……
顏回的事情,很快被他的師兄弟們獲曉。眾人在極度同情的情況下,卻也拿不出注意。
就這麼兩個月過去了。
剛剛從南邊回來的子貢得知小師弟的遭遇,這一日,找到了顏家。
顏回並沒有在家,到是他的父親,同樣也是孔仲尼弟子的顏路接待了子貢。
“二師兄,這次我前來,一是看望師兄,二來,卻是為了子淵師弟的事情。”子貢很是幹脆,伸手從懷裏掏出十錠金子“這些,便拿去給子淵當作聘禮吧。”
“這怎麼可以!”顏路大驚!連連推辭。
“唉,說起來,子淵和燕娘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何況當初兩人結識,我就在場。有道是真情難求。二師兄就不要推辭了。我等師兄弟自當互助。”
“子貢……”顏路還是搖了搖頭,歎氣說道:“你的心意,我代子淵領了。隻是那燕家,又豈是十金就能擺平的。那也隻是個幌子,不說別的。燕娘如何,我到是不知,但畢竟是大戶小姐,難不成還讓人家來我們家吃苦不成?何況燕家所求,我也知之一二,不過門當戶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