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所有人都恐懼的看著我,就像我是個殺人犯!他們中有老人,婦女,還有和我樣的孩子……
我的手和腳被綁在背後,全然不顧我是個孩子。我的隻有胸脯抵著地麵,像個玩偶一樣被扔在地上,嘴巴裏麵有青草的澀,和泥土的腥苦。
我並沒有掙紮,任由她們施為,我平靜的看著他們,也平靜的接受命運。
因為,我“犯了罪!”
我的麵前是一座新墳,泥土還是黃色的,隻有幾根青草堅韌不拔的破土而出。
這是新郎官的墳,死於昨天夜裏,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害了他,因為我曾“預言”過他的死亡。
對!我說過,說他會死,在他新婚的昨天。
所有人都聽見了。於是,我被趕出來,和李家鬧的不歡而散。
結果,小李真的死了,死在了洞房中,全身赤裸,臉色臘白。新娘子直接嚇傻了。
我變成了殺害小李的凶手,因為我說過他會死,而他果然死了。
但是,他的死亡跟我沒有關係,他們也不想想,我隻是個六歲的孩子。
我辯解過,沒人相信我的話,李家有錢有勢,找來很多人,將我綁起來,讓我跪在小李的墳前,想要餓死我,有人說直接打死我,小李的父母讓我替他們的兒子陪葬。
我害怕極了,母親哭喊著為我辯解,可是根本沒人聽,父親報了警。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每一次我都要搬家。
所有認識我的人似乎也很怕我,他們認為我是帶來死亡的死神,
除了我的母親。
鄉派出所距離這裏隻有十幾分鍾的路程,我被帶到一間燈光昏暗的審訊室,麵對著強光照射等,刺眼的光線讓我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刺痛,我已經不在害怕了。
對麵坐著兩個人,他們是人民警察,其中一人負責審訊我,另外一個人負責記錄。
我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我。
“叫什麼名字?”高個子警察皺了皺眉頭問我,他看上去是一個嚴肅的人,很凶的樣子,不過麵對我這個孩子,他似乎有些無奈。
“郝飛。”我淡淡的說道。
“李濤是不是你殺的?”他說完這話,似乎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不是。”
“新婚當天,你說他會死,結婚夜裏就死了,你還敢狡辯,說,背後有誰,用的什麼手段,別想鑽空子,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年齡小法律就無法辦你,你父母是要受牽連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高個子警察用指節敲擊著桌子,有些憤怒。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一直都在自己家中,我父母可以證明。”我為自己辯解著。
“你父母?小家夥,他們沒這權利!”
“那你自己查唄…”我無所謂。
你真的隻有六歲?警察有些無奈。我沒有搭理他。
幾分鍾後。
門被打開,一個女警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疊文件。牛隊接過文件看了看,然後…
“啪!”
牛隊突然狠狠的將文件仍在桌子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新郎死了,新娘瘋了,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女警被嚇得向後退了一部,垂著手臂不敢說話,可嘟著的嘴巴,說明她正受著委屈。
“該死,該死,該死……李家有錢有勢,上麵讓我一個星期破案,一點線索都沒有,我他媽怎麼破……”
牛隊似乎狂暴了。
門又開了,進來一個年輕的男警察,這裏的警察似乎都很年輕,年輕的有點過分!
“隊長,屍檢報告出來了。”年輕的警察顯然知道自己的領導有些焦躁,他在門口便停住了,和女孩對望一眼,兩人傳達了一個調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