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團黑漆漆的人形濃霧不死心的追在李豔的身後,就像是八爪魚一般,纏繞在李豔的身上。
李豔突然動彈不得,驚駭的睜大眼睛望向前方,雙手奮力的在空中撕扯起來。
人形黑霧將頭部貼向李豔的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巴,一絲絲的白色的氣體從她的嘴裏緩緩的冒了出來。
瞬間,我明白那團黑霧在吸取李豔的陽氣。
我著急的向李豔跑去,打算救人,被白墨一手攔住,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站在這裏別動,等我回來。”
話音剛剛落下,他已經迅速奔向那團人形黑霧,右手成拳,猛地用力擊向它頭部的位置。
黑霧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人,現在又在專心致誌的吸取李豔的陽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被白墨一擊即中。
他哀嚎一聲,迅速的分散開來,化作幾道黑霧朝著四麵八方散去。
李豔撲通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不遠處的手電筒重新亮了起來。
我撕扯掉身上的隱身符,撿起手電筒,走到李豔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此刻她已經是雙眼緊緊閉住,臉色慘白,我擔心的問白墨她到底怎麼樣。
白墨隻是說沒有大礙,隻是嚇暈了而已。
白墨幫我扛住李豔,邊走邊對我解釋道,“那團黑霧是溺水死去的人形成的冤魂。他專門守在河邊,尋找替死鬼。
李豔大半夜的在這種地方燒紙,不引來這些東西才怪。”
我看了一眼被白墨像是抗麻袋一樣的李豔,心裏突然堵得慌,問著,“從她燒紙的時候說對不起陳明,她好像是已經知道陳明死去了,對不對?
難道說,陳明已經死了?”
白墨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解釋出,“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生還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這個可能性,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現在我沒有見到人的屍體,我還是不肯相信。
我寧願相信陳明是迷路了,不知道是怎麼回家,咬著唇,沒有說話,鼻腔卻是酸澀難受,眼淚也湧現出來。
我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抹下來,咬著牙說,“陳明的失蹤,李豔定然是知道事情的內幕,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裏懺悔。
我們待會兒把她弄醒,到時候去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顧直接問她,肯定是不會承認。”
我心裏正疑惑著,突然對白墨說“那你說怎麼辦?要不然你再次攝魂一次,用手觸碰她的額頭,看看到底能不能說出實話來。”
“那個法子,需要我把引起過渡她身上一些,對於體質比較陰寒的女性來說,會傷身,我們還是換一個法子吧!”
這下子我也是不知道所措了,“那到底能用什麼啊?”
“催眠。”
白墨告訴我說他以前學過催眠,這下子我可是真佩服他了,簡直是全能型人才啊。既會電腦,又是會催眠,還有什麼不會麼?之後還是想要教會自己催眠來著。
我們剛剛走到邊上的大馬路上,白墨突然停下腳步,讓我關掉手電筒,低沉的道,“等一下,恐怕我們要躲起來了,前麵與人在。”
我抬頭一看,遠處還真是有一簇燈光,看不清有幾個人,這麼晚了,跑到馬上這邊來,有點奇怪,該不會是和李豔一樣,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做吧!
我們躲在旁邊的菜地裏,白墨將李豔放進地溝這好難過,跟我說待在這裏等他,他過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點點頭,說著,“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老婆。”
隨即他便迅速離開了。
晚上,馬路邊上的菜地裏冷風嗖嗖,我抱著胳膊蹲在菜地裏,守在昏睡的李豔身邊,暗暗感歎慶幸剛才白墨臨走之前給了我一件外套,否則我這會兒一定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