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這裏啊!”我心急的朝著眾人大喊,一邊去按住床上抽搐的男孩。
“唐小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帶頭的醫生重了語氣,我聽出了他的不悅。
“這裏啊,生病的孩子……”我拉開被子,男孩翻過身來,胸腔的地方,是一大灘黑色的血汙,染滿大半處淺色的病號服。手哆嗦了一下,被子從我手裏掉下去,病號服下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膝蓋以下的部位由上倒下,漸漸變得透明,像消失在空氣裏一樣,我怔怔的瞪著,忘了旁邊的一行人。
“欣悅,你好好休息吧,我陪你。”趙銘有些無奈的表情,出來打圓場。他環抱住我的時候,我推開了。假裝沒事的笑笑,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人群在抱怨聲裏一個個散去了,我沉默著回了自己的病房。
“欣悅,我陪你吧。”趙銘跟在身後,我知道他是擔心,可我心裏不舒服。我扯著笑:“不用,你回去吧。”縮進了被窩裏。他替我掖了掖被子,趴在我的頭邊輕輕說:“我在那邊,有事你就叫我。”
我沒有回話,隻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把頭露了出來。胸口像塞了一團吸了水的棉花,又悶又脹。還是會難過吧,就算我不是真的唐欣悅。
醫院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泄露我的氣息,房間的門一直傳來古怪的聲音,一會兒是人粗重的喘息,一會兒是哀傷的哭泣,聽的我動也不敢動。
“咚咚”輕輕的扣門聲響起的同時,其他的聲音突然消失,突然陷入的安靜,莫名讓人緊張。我小心的問了一句:“趙銘,是你嗎?”
門外沒有回答,我以為我聽錯了,鬆口氣的時候,輕輕的飄來一句話:“嗯,幫我開門。”
一模一樣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破綻。冷風襲襲,我打了個激靈,哆嗦著劃開手機,給趙銘發了條消息過去,他很快回了我,讓我早點睡。
心裏有了底,我摸著手機屏幕,遲遲按不下發送鍵,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那句:“門外有鬼……”像剛才那個孩子一樣,我明白了,隻有我能看到,叫趙銘來隻會讓他以為我該好好做治療。
“開門!”這次的聲音有些急促,都變了調。我縮在被子裏,捂緊了耳朵,催眠自己聽不到!不知過了多久,隻聽一聲重重的摔門聲,突然沉寂了下來,我赤腳走到門邊,拉開玻璃上的遮蓋物朝外望去,幹淨的走廊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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