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門口,聞誌道正不停的向芬利打聽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厲害,芬利一直以不知道敷衍。一個警員跑到光頭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光頭哥,普森之家出事了,隊長讓你和聞誌道趕快去現場。”
光頭匆匆發動汽車,向鑽進副駕駛的聞誌道說:“昨天我還去過普森之家,老普森和他老婆人都不錯,還不停向我反映讓我找到他們的貓。”
聞誌道轉頭看向後麵趴著的芬利:“他們的貓丟了?什麼顏色的?”
“白貓,還有個特別的名字——安娜!”光頭哈哈地笑,卻沒料到自己講了個冷笑話,車裏一片冷場。
聞誌道腦海裏滿是老鼠。老鼠殺了捕鼠人,一邊監視斷案人員一邊捕殺鎮上的貓,現在進入調查視線的普森之家又遭襲擊。他隱約的想到了什麼,但是很快將這荒誕的念頭甩出腦海。
“安娜也去參加了檢察長的競選比武,當時僅落後我兩名,被淘汰。”芬利的聲音說的很慢,仿佛她也陷入了思考。
聞誌道閉上眼睛,向芬利傳音道:“你們動物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多少個領悟了魔力修行?”
芬利:“我也說不清,但當時參加比武的也就六個,兩隻貓,我,一隻貓頭鷹,一頭豹子和一隻蜘蛛。它們都沒有我強大——”
“別睡了”,光頭看到普森之家門口拉出的紅色警戒線,知道又有死亡出現,臉色一片嚴肅,“打起精神。”
光頭掀開蓋著普森夫人屍體的布,頓時一股血腥夾雜著臭味撲鼻而來。光頭捂著逼著退去,聞誌道接過蓋屍布,忍受著眼前景象的巨大衝擊,認真觀察著,也給芬利一個觀察的機會。普森夫人和捕鼠人吉姆的死狀極其類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肉,全部被啃的破爛不堪,聞誌道更細心的發現,屍體的肋骨竟然有幾根斷裂,不像是咬的更像是踩斷的。
聞誌道回頭,和芬利的視線撞到一處,芬利眼中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芬利:“隻有兩隻老鼠啃咬這個女人。”
“隻有兩個?”聞誌道趕緊把視線移到屍體被咬成大豁口的脖頸,他帶上手套輕輕撥弄了一下側躺的頭部,結果整個頭骨很輕鬆地翻轉了180°。
聞誌道頓時發現了這個女人致死的原因——被老鼠一口咬裂了頸椎骨。
“聞誌道,過來看這邊——”光頭的聲音從地下室傳來。
聞誌道站到地下室門口,就被裏麵的血腥味刺激地呼吸一滯。
魔法光源發出詭異的紅光,聞誌道知道這一定是血噴染到了燈上,以致光線的顏色都發生了改變。
聞誌道被牆上噴灑的血液痕跡驚呆了,他徑直走下樓梯,不想腳下一片滑膩,差點滑倒。
剛從裏麵出來的光頭一把抓住了聞誌道就要滑倒的身體,眼睛都有些發紅:“太慘了——”
聞誌道尋了一條沒有染血的路,繞過地下室放置的一些架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吐了出來。
普森先生的眼睛和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痛苦卻喊叫不出來的扭曲模樣,頭部、肩膀、胸部、手臂、手掌……一個人被完整的切分為很多份,每部分的顏色都是說不出的蒼白,顯然,血全部被放了出來,塗染了整個地下室。
聞誌道扶著牆走出了地下室,芬利站到他麵前,表情嚴肅。
“聞誌道,這些老鼠的能力出現了大幅的增長,最初啃咬捕鼠人吉姆的,不下四十隻老鼠;現在將普森先生分屍的也隻有十隻老鼠,我覺得現在最需要做的已經不是抓住誰控製了老鼠,而是滅鼠!”
“瀾塢鎮這麼多老鼠,更別提從害蟲防治中心放出來的兩千多隻,誰知道滅掉的是不是這些能力會變強的老鼠”,聞誌道握了握拳頭,“馬上這事態就變大了,到時案子我還能不能負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是瀾塢鎮斷案第一高手麼?他們不找你還會找誰?”芬利詫異的問,顯然它第一不知道聞誌道愛說大話忽悠人的性格,第二對人類世界還處在無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