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暈眩的坐在床上,輕輕按壓著被砸到的地方。
“沒事吧?”新出醫生笑笑,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冰袋,“敷一敷吧。”
“謝謝。”我接過冰袋,冰涼涼的觸感,好像讓腦袋也清醒不少。
他走到一邊清理東西,一邊和我閑聊:“最近很少見到柯南啊。”
啊,柯南?自從我搬出去以後,就和我鬧變扭。
“嗯啊,小孩子好像鬧變扭了。”我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新出,“可能是我不小心得罪他了吧,都不理我了。”
“嗬嗬,是嗎?”他輕笑,翻著自己的包,裏麵傳來悶悶的碰撞聲。
“啊。”我點點頭,思緒又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最近的事情很多。
先是被組織盯上,被下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藥。
再是搬出毛利家,連自己家也回不得。
還有就是快鬥冒充新一明目張膽的出現,居然組織沒點動靜。
一切的一切如同蜘蛛網一般牢牢的纏在我身上,在黑暗看不清中,閃著絲絲的光亮,吸引著,卻又警告著危險。
不敢輕舉妄動,仿佛隨意的一個動作就會被拖入萬丈深淵。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從一開始的到來,就一直仰仗著自己知道一些事情而忽略了這個世界的危險性。
連和基德的交手,都是耍小聰明和知道劇情而僥幸勝利。
組織明顯盯上我了,為了的,是新一吧,沒有死訊沒有活訊,作為那樣一個嚴密的組織,他們不會允許可能的存在。
……
“鈴木同學?鈴木同學?”
從思緒中猛然被喚醒,我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人。
額,新出醫生?
“啊,對不起!”我窘迫的道歉。
他隻是搖搖頭,給我遞過來一杯水:“喝點水吧,你的樣子有些憔悴,是不是沒好好休息啊?”
我挑眉,不愧是醫生啊,隨便看看也可以看出來?
“嗯,最近碰到點事情。”我頓了頓,“比較麻煩。”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啊,什麼事情,方便說一說嗎?”
我看著他,他笑的一臉和煦,溫文爾雅,就像一個哥哥一樣,眼裏看著我的時候泛著點點滴滴的關懷。
收斂了目光,我壓低了聲音:“嗯,還是算了吧。”
“其實,有許多事情,我們都無法掌控的。”他沒有在意我的拒絕,自顧自的說著,“為什麼要把一切看得那麼重要呢。”
我沒有說活,一點點揉著額頭,手指無規律的敲擊著。
“鈴木同學,”他突然抬頭,緊緊的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有什麼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
莫名的,他眼鏡片下的光芒讓我泛起一身冷汗,手指的敲擊停止,僵硬在一個動作。
突然,他一笑,周身的氣氛頓時緩和:“不然,可是會得心病的哦。”
我長舒一口氣,仿佛剛剛的緊張隻是錯覺。
“鈴木同學,”他突然又開口,走到我麵前,俯視我,“我突然發現,你很遲鈍。”
“嗯?”什麼意思。
他眼裏閃過不該有的輕蔑:“我和你聊了這麼久,你都沒有覺得不妥嗎?”
不,不妥?
一陣由心的膽寒散發出來,我的頭開始一陣的暈眩。
不,不妥?
新出醫生,有什麼不對?
新……
新出!?
大腦的暈眩出現了短暫的清醒,我明明白白的聽到了那句話。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在哪裏?”
我強撐著,抬頭看著他,或者或是她。
貝爾莫多。
苦艾酒。
我忘了,忽略了,新出醫生會被替換的事情。
之所以快鬥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校園沒被發現,是因為她把事情隱瞞了下來吧?
作為她的救命恩人,作為她的救贖。
“不說?沒關係,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
她輕笑,帶著新出的麵孔發出低迷婉轉的女聲,如同魔女的低喃。
那杯水!
無力感,暈眩感,一點點蔓延。
最後,隻剩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