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關上門,黑暗中惡狠狠的揪過對方。
“基德,你到底過來幹什麼啊?冒充新一?你不怕死啊!”
黑暗裏他沒有說話,目光閃爍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虛。
“看、什麼看啊!”
“最近總是很疲憊吧,有些東西總是記不住了,對嗎?”他壓低著的語氣說話,有種說不出的凝重,我啞然。
“而且很容易暈倒,很想睡覺,做什麼都沒力量。”
“你,你怎麼知道?”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幾乎要從嗓子眼裏竄出來,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就和昨天一樣,不,更為強烈。
“是組織。”
他上前一步,抓過我的右臂,拉開衣袖,指著上麵猙獰的傷口:“就是這個,有種毒素,很嚴重。”
“你的意思是,我中毒唔……”我訝異,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噓!”他捂住我的口,“你不希望下麵的幾個人知道吧。”
我身子僵直在原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了我。
早就計劃好的了嗎,從一開始的玫瑰之血的登場,到最後的襲擊,那天那麼容易的逃脫,不是真的幸運,是他們故意的,從一開始,目的就隻是為了把這種藥打入我體內。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對付我?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快鬥深吸一口氣:“因為工藤。”
工藤?
“你當初是以Champagne的身份帶走他的不是嗎?”
是啊。
“可你忘了一件事,既然你帶走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公布他的死訊。”
“所以,依照組織的行事,他們不會讓任何危險存在,哪怕隻是一小點,更何況,工藤不是一小點存在的危險。”
“如果工藤沒死,那麼,他們要找到他的話,就隻有通過你。”
“所以他們要引你出來,所以他們要對你下藥。”
“企圖通過你,找到工藤。”
“並且,你和工藤有聯係的話,那麼組織的事情你一定也了解了,如果工藤沒死,他就一定會調查,那麼你也不可避免的作為他那一邊的人。”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是你,是工藤,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所有人,順藤摸瓜。”
黑暗的房間陷入寂靜,沉重的呼吸聲在回蕩,不安恐懼一點點蔓延。
我忘了,我怎麼可以忘了。
我不是神,雖然我來到這個世界,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
但是,他們是人,不是安排好的牽線人偶。
人偶隻會按照劇本乖乖的演戲,人卻不會,他們會思考,會改變方向。
很顯然,我低估了組織高估了自己。
我忘了,在我作為穿越者到來的一刻,世界就已經脫軌。
本來應該由小哀肯定的新一的死亡,現在變成了生死未卜,而我的高估,讓我成為了組織的目標。
他們會不會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行,Champagne必須安靜一陣子,如果讓他們順藤摸瓜,那麼不隻是我,連帶新一的身份,周圍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會完了。
不,不能,兩次活動都和鈴木槿這個身份掛上了勾,如果突然安靜,那麼鈴木槿就會成為找到我的突破口,怎麼辦,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