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懷中睡去的人,如珍寶般輕輕放在床上。“丫頭,我不會讓你體會這種恍得恍失的感覺的。如若我不在,會有人替我愛你的。”易衿看著那沉睡的麵龐,輕聲說著。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和她一樣,莫名的到了另一個世界,隨時可能突然的消失。隻是,他來到這卻是個全新的開始,從繈褓到如今,重過一個輪回。他不會讓她擔心害怕,隻要自己還在身旁,就會讓她無憂無慮的活著,快樂的笑著。如果不在了,腦海閃過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他的情又怎會少於自己。
山雨欲來風滿樓。戰爭的宣告,給全國人帶來的震駭顯而易見,才剛從一場大戰中得以喘息,怎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我,也因此背上人紅顏禍水的罪名,雖然大叔將我護的很好,不讓我聽到一絲不好的言辭。然而,縱使他武功蓋世,眾口難封。隻是,他既要如此護我,我就開心的笑著,讓他知道我一直在他的保護圈內,沒有受到傷害。
戰爭前的準備定是很忙的,然而大叔卻仍然每日帶著我策馬出遊。雖說是練武,可是主要還是因為每次出去,到一個偏靜的地方,我才真正的歡快著。我們一個為國君,一個為國後,然縱觀天地,真正屬於自己的一隅就是這裏了,再無旁人打攪。
每日,夕陽西下,餘暉照耀在身上,他吹著簫,我舞著劍,這種生活極為向往。如今不知還能有幾時,但已十分滿足。偶爾,大叔會使起武功與我交錯在空中打鬥,如此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即使與我齊武,相形之下都更勝似飛舞,總讓人有眩暈之感。
“衿。”我笑著叫他,眼裏閃過一絲狡詰。他一愣,看著黃昏下賊笑的我,因我除了叫他大叔外,從未如此稱呼他,竟臉上一紅。
“我比你大的,不能吃虧,叫你大叔。”我眨著眼說道,而他聽了竟是輕笑出聲,應了聲“好。”
其實年齡隻是一個借口,自己心裏喜歡這麼叫的,人可以因為有了特殊的情感,而對某個字眼產生別樣的喜愛。
“衿,衿,衿。”一遍一遍的叫著,易衿聽了極是歡喜,竟將我抱起飛旋著。突然想起曾經相同的場景,那時宮九也曾如此待我,一時失神,易衿也似記起什麼般,霎時止住,看著我。
見他如此,心裏一疼,雖然現在他是我的丈夫,但曾經的過往,卻也在他心裏留下了傷痕,對於我突然的傾心,雖然歡喜,卻仍不是很自信的。不禁怪起自己,太沒有安全感了,竟讓心上人遭這罪。
心下決定要給他樹立十足的安全感,便盯著他的唇,紅著臉湊上。易衿石化在那邊,看著我湊近,自大婚那夜,因我要求,便再無如此親密的舉動。如今,我卻主動親近他,竟是沒反應過來。待我離開時,他才愣愣的摸著先前我觸過的唇,傻傻的笑了。然後猛的一把將我拉近,重新覆上我的唇纏綿起來。心裏不禁一笑,這個寶寶真好養。
一琴一簫,相看兩不厭。今生若無法相忘於江湖,那就珍惜此刻的相濡以沫。
“丫頭,還走嗎?”旋律已停,易衿抬頭望我。
“夫唱婦隨,你都在這了,我如果跑了,你怎麼辦?”我打趣著看他。
隻見他樂顛顛的笑著,極是安慰的看著我,“以後我可以常帶你去玩的。”招牌的狐狸眼,笑的極媚。臉上一抽,敢情他就是我傳說中的克星。柏許笑的溫暖,宮九快樂時如孩童,就他笑起來極有蠱惑人心的功效,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得了的。
無奈的歎氣著,現在開始覺得自己很沒有安全感了,輕聲道:“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易衿道我是無奈要和他待在這裏,拉著我的手道:“你若不開心,受不了悶,想去外頭,盡管去就是,我自己在這裏也可以的,想你了我會找得到你的。”話雖如此,眼裏卻很明顯的寫著不舍。
見他如此,不禁又好氣來又好笑,明明就是不舍,還硬是說的如此。將他搬轉過身,從後頭趴上他,而他也有默契的蹲下讓我趴著。“衿,你說過要背我一輩子的,現在把我打發走,那以後誰來背我啊。”我語氣不覺開始撒嬌,雙手交叉放於他的頸前。而他邊背著我走著,邊說:“此生我隻背你一個,你要我背多久就多久,隻要你喜歡。”聞言,本想懲罰下他的,忍不住軟下口氣。“我也隻讓你背。”說著,將頭貼著他的背脊,略顯委屈的說道:“可是你比我好看的多,年紀也比我小好多,喜歡你的人更是多,我要怎麼才能打敗這些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