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香挑了挑眉毛,看來這打狗棒似乎並不是萬能的。記得曾經趙飛龍說過,這打狗棒到有丐幫的幻境中隻要沒人去深究你的身份,那基本可以當成真棒子用的,為什麼這裏不行了?
端木香一時間沒有答案,但他很果斷的轉移話題,“你的體內元陰流失極為嚴重,因此壞了根基,不過你應該感謝那個采走你元陰的人,人家心慈手軟沒有取你的性命。”
少婦臉上鐵青,而郭襄在後麵快炸了,“也許人家隻是想要讓我們更痛苦呢?”
端木香卻是毫不在意,“該謝還是要謝的,畢竟這樣你就有了報仇的可能,大不了先殺了再謝唄,逢年過節往人家墳上潑點大糞什麼的。”
郭襄姐弟三人不說話了,後邊還擱那躺著的傅青苗有點聽不下去了,轉了個頭換個舒服的姿勢心中腹誹,老實套線索就好了,這麼氣人幹嗎?人家不就是給你下點迷藥嗎,小氣鬼!
“元陰可以補足,我開個方子就是,話說你們那個爹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抓不住楊過?”
少婦愣了一下,元陰……可以補足?
元陰和元陽就像是男女體內的種子一樣,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無論性別如何,體內都有陰陽存在,隻不過男人陽氣多一點,女人陰氣多一點,這一點就決定了性別差異,你也可以將其當成是荷爾蒙或者雌性雄性激素什麼的,那就是個籠統的概念。
可是這種子若是出了問題,那麼就會導致體內陰陽混亂,這身體自然也就亂了起來,就像這少婦一般,明明體內內力也不弱,可是這內力卻連普通的寒氣都抵禦不了,就證明內力質量不行,充滿了雜質。
這種根基想要補足可是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不可逆的!
但端木香恰恰就知道兩種補足的方法,一種是利用葵花寶典平衡陰陽的方式向元陰增補,不過這種方式會讓對方缺少一點陽氣,會變得更溫柔、更優柔寡斷、更感性、更極端受不得委屈。第二種就是利用七瓣花的強大生命力,利用藥材調配補足元陰,就是七瓣花用一個少一個,且這七瓣花還是他調用六耳獼猴法相的消耗品,有些舍不得。
所以端木香決定用一些別的藥材代替,雖然沒有辦法一次性解決問題,但長久用藥的話,應該在十年之內可以補足根基。話說回來,如果能活命的話,誰會在乎做十年的藥罐子呢?
少婦手中拿著藥方,眼睛中半分的相信都沒有,她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好奇對方會用什麼辦法來忽悠她。
端木香寫完藥方之後又問:“楊過不是古墓派的人嗎?為什麼會入了白駝山?”
郭襄瞄了眼那藥方,上麵很多她沒聽過的藥名,隨口哼道:“你連白駝山都沒聽過?虧你還是個江湖中人。”
“那麼有沒有可能,我就不是個江湖人呢?”端木香攤攤手,白皙幹淨嫩滑的掌心上一點點的繭子都沒有。
姐弟三個又不說話了,人家連一點修為都沒有,你們要是硬說人家是江湖人,是不是也有點過分了?
“你之前說要去投奔我的父親?為什麼?如今襄陽局勢緊張,蒙古大軍據說已經開拔,不日就將到達襄陽城下,有誰會上趕著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呢?”
端木香算算時間,這倒是跟前世報紙上所說相同,話說他們的運氣其實不錯,竟然能夠在這裏遇到郭靖的子女。雖說不能走楊過的關係,但那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據說是蒙古皇帝蒙哥親自領軍!”
“哦?親自領軍啊!”端木香意味深長的說著,視線卻是越過對方的肩膀落在角落。
瑪麗莎不知何時已經緩緩坐起,靠著牆壁略微低頭,一片陰影仿佛將整張臉都埋藏在了其中,然而那蕩漾的殺意仿佛連外麵的風雪都能夠逼停一樣。
然而也許是這殺意並不是針對姐弟三人的,他們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
那少婦繼續說道:“這一次蒙哥來勢洶洶,且西域白駝山勢力也與其勾結在一塊兒並已經帶著人悄悄潛入我中原武林,這一次的武林大會一是重新選舉丐幫幫主,二是團結力量對抗白駝山與密教金剛宗的聯合勢力。”
“所以白駝山其實是站在蒙古人那邊的?”端木香有點古怪的再次確認,回想當初楊過提起全真教的不屑,這才多久啊,怎麼就……等等,經過多久了?
端木香帶著一絲茫然的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蒙古王子霍都去過全真教?那是哪一年來著?”
少婦冷哼一聲道:“那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全真教早就已經倒向蒙古,隻不過道教其它教派將其壓製住了,若非看在同為道門的麵子上,全真教早就被滅了。”
端木香揉了揉太陽穴,他不確定這個少婦說的霍都去全真教到底是哪一年,是在他與楊過見了之後還是之前,但可以確定,距離那一次見麵至少是十六年左右。
十六年啊,可是會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你們聽說過古墓派嗎?”
少婦聞言頓時露出恍然之色,“原來你們是古墓派的,曾經聽那惡賊說過,他因為看不慣全真教倒向蒙古而脫離,後來被古墓派收留,隻是他說古墓派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不值一提,卻是不想還有你們這麼多人。”
端木香樂了,“僅僅是提過一次就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你恨他恨得相當深啊!”
既然連古墓派的事情都隻是隨便一說,那麼毫無疑問,小龍女一定是連他們這些恨楊過的人都不知曉的人物了。
嗯,有點好奇啊,楊過做了壞人,小龍女名不見經傳難不成還在終南山上隱居?
隱居就隱居吧,他還真就不在乎,這一次來幻境是幫助瑪麗莎做個了結,如果有可能就多撈點好處。原本以為能夠借助郭靖的勢力,如今看來做不到了,那也沒什麼,憑他們的實力,在亂軍叢中斬首敵將也算不得什麼。
“行了,就這樣吧,這個客棧就算是你給我們下藥的補償,你們走吧。”端木香沒了興致,揮手讓他們離開。
郭襄頓時氣鼓鼓的皺眉盯他,“這裏是我租的,憑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