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野獸在火光裏亂竄,一開始的野豬群倒了一大片,都是被煙熏到慌亂的撞在火堆裏或者是被其他更凶猛的動物給咬住了,總之場麵十分的混亂,我來不及再看下去,黃彪催著我趕緊走,這裏已經容不得片刻的停留。
接下來的路是一路平爬過去的,老聲張在前麵帶隊,阿棱第二,煙鬼殿後。中間遇到過一次岔口,我隱約看得見阿棱朝著那個方向走也就跟了過去,黃標在後麵速度很慢,我從裏麵爬出來再出口的地方等了他很久不見人影,心想不會是走岔路了吧,越等越心急,這時候阿棱趕了過來,看來是來接我們的,但她一開口就是老聲張也不見了,我一下子懵了,問道,你是不是在剛剛的岔道給走錯了,阿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腳一踩地一陣無奈無處可發,後麵的火勢開始大起來,在我們站著的地方已經可以看見衝天的火光,現在在衝回去肯定是找死,一路前行,為了減輕負擔,行李已經丟了不少,繼續走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但現在沒有其他的路可走,前麵的路看起來沒有那麼多藤蔓纏繞,看上去十分的平坦,沒有鐮刀的話也是可以前行下去的,但和老聲張他們失去了聯係讓我十分慌張。
考慮的時間沒有太長,我拉著阿棱就往前跑,後麵的火實在燒的太快一下子就噴湧過來,大概在叢林裏跑了十來分鍾,後麵的火也燒到了我們的後背,天無絕人之路,一個足球場大的小湖趁現在我們眼前,來不及多想,剩餘的行李綁在一起,掰了一些砸碎的大樹枝作為支撐,兩個人一躍遊到湖的中間避火。
叢林的火勢實在是大的可怕,噴湧過來的一瞬間,火焰衝破上天幾乎就落在了我的頭頂上,我對著阿棱說憋口氣,然後拉著阿棱一個下浮鑽到水底躲開。湖並不深,但是湖水十分的黑,加上叢林隱蔽長時間的沒有陽光照,水底連水草都沒有,更別說魚類的生物,隻有一些砸碎的布帶似的泥漿像幽靈一樣飄來飄去,一口氣憋到頭,我拉著阿棱又一個猛衝上了湖麵。
重複幾次,火勢漸漸小了下來,湖畔周圍的樹木都被燒得漆黑冒著火苗,湖的兩邊都是火光衝天,我們急忙爬上岸,岸上的溫度很高,我們被水浸泡過的身子被濕熱兩種感覺覆蓋特別難受,阿棱說要去換身衣服,我想女孩子都是愛幹淨的,就在邊上等著,幸虧背包是防水的,我也換下上衣,將濕透的衣服直接丟掉。
過了半晌阿棱才換好一套衣服,也不知道為了避免我偷看是跑到多遠的地方去了,她站在左邊一片燒的漆黑的大樹邊上喊著我,陸四凡快到這裏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背上行李趕過去,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我的腳一滑差點沒跌下去,燒焦的大樹就長在一個懸崖邊上,而懸崖的對麵有個村子,一條滑索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