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脫出(1 / 2)

出來的時候四周寂靜,雖然是白天但似乎我們所在的地方是郊區,沒什麼人,照射到洞口的光十分的刺眼,和剛在溶洞的蟲子發出的光有明顯的不同,是那種柔和而又說不出的溫暖。

一出出口滿眼看見的都是雜亂的草,看來是通到了荒郊野外。

吳憂先出的洞口,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老聲張似乎傷勢惡劣起來,扶著我的肩膀不停地叫喚,我感覺到越來越沉重,老聲張開始失去了意識。四周實在荒涼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我整個人也虛脫的厲害,沒水沒食物的撐過兩天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在荒地裏我拖著老聲張走了好久,嘴裏幹澀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頭頂著烈陽不知方向,也不知道挪了多少步,似乎恍恍惚惚的看見了人煙,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看來是倒下之前看見的人煙救了我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坐起來一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點滴,應該是補充營養之類的,身上已經感覺有了力氣。我把點滴重新放好,門倏地開了。

一個半身半臉裹著繃帶的人站在了我的麵前,活像個僵屍。“你醒了?”從繃帶裏傳出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我立刻就認出來了是老聲張,他怎麼會變成這個僵屍樣,拍腦袋一想對啊,他被燒得不輕,沒想到現在被裹成這樣子,不禁哈哈大笑。

“要不是你,我能變成這樣?”老聲張一拐一拐的扶著牆走到我麵前,伸出拳頭想揍我,繃帶纏得緊緊的沒有打出來又被強行的收了回去,我看他動怒,指了指手上的點滴說:“小心點兒,別再二次受傷了。”我嘴裏刺激著他,心裏卻是擔心的,和老聲張相處幾天幾乎已經非常熟絡,幾乎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兄弟,我這人就是如此,刀子嘴改不掉,和人熟絡了免不得來幾句刀子話,但心裏已經把他當做了朋友。

門沒關,外麵的護士正好闖了進來,看見一個纏著繃帶的家夥裹在我身上著實嚇了一跳,我趕忙解釋道,沒事沒事,鬧著玩兒呢。我突然想起了爪子,從醒來到現在一直沒有看見他,想到當時倒下後會不會自己偷偷的跑掉了,不覺得感到十分可惜,要不是秘道裏有它幫助,早就在屍沼那裏一命嗚呼了。

老聲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裏事,帶著我來到房間外的陽台,爪子正在陽台上曬著太陽,第一次認真的在陽光下看見他,不覺感到意外的親切。

大概過了半個月,老聲張和我的病幾乎就痊愈了,老聲張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當然本來傷得也不重,剛來的時候醫生以為是多嚴重的燙傷給他裹了個嚴嚴實實,第二天一說是在野外燒烤被煙熏了當即就拆了,醫生一看果然沒什麼大礙連聲道歉。一切基本上都休整好了,回去的第一站就是老聲張的當鋪。

我和老聲張是搭著出租車回的當鋪,謹慎的老聲張在進去老胡同的地方就給了錢下車,我們走到當鋪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天暗了半邊,月亮和太陽一個掛著一邊,都微微的發著光,讓天色看起來還算明朗,當鋪的門前已經點亮了兩個巨大的燈籠,我上前去開門,發現門整個是打開的,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往裏麵探頭看了看,整個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