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是不會飛的,雖然他在樹上可以跳的很高,但是蝶龍現在的飛行高度已經超過了他能的落下去的高度。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這隻三百年的鬆鼠有點恐高。
“啊!天啊!我會不會死?不!不!不要放開你的爪子!”
蝶龍使勁抓著鬆鼠,但是鬆鼠的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這隻該死的鬆鼠還一個勁的亂叫亂動,有好幾次都掙脫了他的爪子:“你不要再動!我抓不住你了!”
鬆鼠聽到上麵那隻殺千刀的怪物抓不住了,立即乖乖的聽話,四肢僵硬直挺挺的說:“嘿,我可沒有在動了,你可一定要抓牢了,而且,你知道嗎?我有點……噢,不,我非常的怕高。你可以下去一點嗎?真的,就下去一點一點就可以了。”
“你隻要告訴我血河花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就把你放下去。”
“好吧好吧,你想去送死,那我就告訴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鬆鼠眉毛一挑,又說,“不過,咱們能先下去嗎?而且,血河花不在這個方向。”
蝶龍將鬆鼠放到一株大樹上,鬆鼠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一根火柴棍,指著蝶龍說:“好吧孩子,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非要去找血河花嗎?”
蝶龍在他頭上盤旋,他學乖,不會再輕易相信鬆鼠的話了。隔著老遠說:“因為我的朋友需要血河花的花芯修複,我必須去把花芯拿來。”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鬆鼠抱著火柴棍又蹦又跳。蝶龍問他,“你笑什麼?”
“你真的太好笑了。”鬆鼠勉強停了下來,喘著氣還一邊笑一邊說:“你知道血河花的花芯要是沒了,血河花會怎麼樣嘛?”
蝶龍不知道,他如實回答,鬆鼠又說:“花芯就是她的性命,你要是拿走了,她就死了。你現在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了嗎?”
“我是去拿花芯的呀?”
鬆鼠被蝶龍的純真打動了,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阻止這個新生的同類去送死,猶豫再三終於還是用意識將血河花的位置告訴了蝶龍。蝶龍對他說:“十分感謝您的相告。”
鬆鼠擺擺小爪子,說:“你快去找血河花吧。”
“再次感謝您的好意。”蝶龍再盤旋了三圈,按照鬆鼠給的地方,繼續趕路。
飛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到了一座峭壁麵前。
在鬆鼠給的意識裏麵,在峭壁的最上麵的懸崖上,血河花的本體就在那裏,木妖雖然能生出腳來,但是本體還必須在出生的地方,再呆上一段時間,適應了行走之後,才會離開。血河花原本在三百年前就生出了雙腳,最近還臻至到了九形煉神的“更髒”,修為更加精湛。
而所謂的更髒就是九形煉神中的第四步,前麵三步是骨變、移經、換脈,之後還有燃血、生肉、退毛、覆膚、神髓。
雖然表麵上像是人,但在妖的內在和人的內在還有很大的區別,妖族九竅開了表麵神似人類,便開始由外而內,從內在改變本體,徹底的變化成人的模樣,變成一隻妖精。
經過三百年的修行,血河花隨雖然有人的形態,但體內還和人類有很大的區別。
而為了更快的修行,有些妖族會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來加速修煉。那些方式往往慘不忍睹,以吞噬他人或者同類的精氣血氣來加強自己的道行,這種方式可以忽視時間,在短時間內完成數千年乃至數萬年才能完成的修煉。以這種殘忍的方式修煉的妖族被視為惡妖,在同類中雖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卻不被大眾待見。
相反,有些善類妖族在漫長的歲月當中,遇到過一些機緣巧合,或是服食天地至寶,或是同族傳承的刺激下,能力一樣可以通天徹地。當年的妖仙就是因為拜了某位聖人為師,用了短短數百年的功夫就成了妖仙,受萬妖朝拜。
這血河花原本就非善類,天性喜淫,修成人形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在自己的領域範圍之內散播毒粉,吸引其他妖族進去,一些道行不及她的妖族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好在血河花雖然修行人形了,但是還不能離開本體太遠,否則孤島隻怕已經變成了她銷魂窟。
蝶龍孤身飛上峭壁,按照鬆鼠的意識說法,在峭壁的懸崖上,有一朵紅花。在紅花的三百丈內,會看到一層淡淡的紅霧,隻要看到紅霧,就說明離血河花的本體已經不遠了。
想要拿出血河花芯就必須穿過那層紅霧,見到血河花。
蝶龍到了懸崖上,通過意識的觀察,很快就看到了不遠的地方,的確有有些奇怪的紅色東西。
“是不是那些紅色的霧呢?”蝶龍朝紅霧飛過去,先在周圍轉了兩圈,意識給他一種危險的信號,但是他不理解這種信號代表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