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毛都沒長齊,還跑這裏來幹什麼?回去,吃奶去。”
現在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短裙已經提了起來。現在經過蕭逸這嗓子,女孩假裝扭捏的放了下去。這讓所有的看客,心頭都是一陣怒火湧出。對於這個破壞者蕭逸,都是開口怒喝了起來。
蕭逸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罵聲,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厲色。
心情不好的蕭逸,現在正在火頭上。這些人,可以說是運氣相當不好。
蕭逸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燈光閃爍間,蕭逸的虛影變換閃爍,像是鬼魅一般移動。
啪啪啪啪……
一連串扇巴掌的聲音,在這酒吧大廳之中響徹了起來。剛剛叫囂的一個個年輕男人,都是紛紛頭一歪,臉上湧現出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蕭逸所過之處,這些人都是紛紛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
盛怒之下的蕭逸,壓根都是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像是一尊無上魔神一般,所向披靡。又像是一尊拿著鐮刀的死神一般,讓人聞風喪膽。
所過之處,巴掌響起,巴掌印痕留下。
整個場麵,像是放鞭炮一樣。
不知不覺,巴掌聲終於停了下來。蕭逸已經一路穿行而到了前台,放眼看向了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開口怒聲吼道:“讓你們恬躁,讓你們恬躁。現在,都給老子閉嘴。”
酒吧之中鬧哄哄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場麵,一下子安靜無聲。
蕭逸站在前台,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開口怒聲吼道:“勞資今天心情不好,都給我學乖點。不然的話,老子今天打死你們。”
霸道張狂,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剛剛見識過蕭逸萬軍中過,出手打臉的情況,這些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噤若寒蟬。
蕭逸看到這群人,都是相當識相。才是看向了身前的這個女孩,開口冷冷的喝道:”話筒給我,你給我滾。”
女孩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蕭逸,俏臉一陣煞白。
剛剛看到有人搗亂,女孩很是聰明的放下了自己提起來的裙擺。目的不言而喻,正是給蕭逸增加仇恨值。
讓現場這些起哄的人,自然而然去暴揍蕭逸一頓。
但是,接下來的發生的場景,不是這個女孩所想象的這樣。仇恨是給蕭逸拉出來了,但是這些人卻被這樣一個年輕人給暴揍了一頓。
這種現象,簡直讓這個女孩一陣呆若木雞。以至於這個時候,看著蕭逸,腦海之中都是一片空白。
不遠處的保安隊長帶著兄弟們,前來擺平這場子出現的騷亂。但是,眼尖的隊長,一眼看出這是昨晚和夜東流一起喝酒的貴賓。當即,擺了擺手,吩咐身後的兄弟,道:“不要輕舉妄動,這人是夜老大的朋友。都識相點,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到時候,我可罩不住你們。”
這些保安,一聽這麼一個情況。一個個都是縮了縮身子,一動不動了起來。
前台的女孩,看著蕭逸這麼一臉凶相。當即,戰戰兢兢把手頭的話筒遞了過去。
蕭逸把話筒接了過來,當即開口向著樂隊吩咐了起來:“給我奏莫紮特的《安魂曲》。”
樂隊現在看著蕭逸凶相畢露,一個個都是愣了半響過後。迅速,開始彈奏起了莫紮特的安魂曲。
剛剛還是那麼歡樂,那麼沸騰的酒吧。這個音樂一放起來,整個大廳之中一陣壓抑。仿佛,空氣在這一瞬間都是不再流通了起來。
蕭逸拿起了麥克風,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想起昨晚和夜東流一起喝酒抽煙的情景,眸子裏淚光一陣閃爍,竟然是無語凝噎。
終究,蕭逸拿著麥克風,低下頭去,開口低沉的念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複計東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無言之中,蕭逸想起了一首老詩,借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悲痛。
這種詩朗誦起來,配合蕭逸現在的心境,低聲念叨的時候。聲音低沉而且磁性,聽起來每一個字仿佛都是敲擊在了人們的心弦上。
樂隊奏起來的安魂曲,讓整個大廳之中更是有了一些悲涼的氣氛。帶動這些人,想起了生命的無常,想起了親人的逝去,想起了一切人生的悲涼……
剛剛還在甜蜜蜜當中嗨翻天的這些人,這個時候都是聽得一癡。
眸子裏,霧氣彌漫。
這酒吧大廳,忽然成為了夜東流的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