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逸向來風流倜儻,這個時候沒有注意女人這些微小的心事。隻當是餘輕眉開玩笑,哈哈一笑道:“為你穿不穿上婚紗不一定,但是我一定會親手扒光。就像是昨晚一樣,哈哈哈……”
鬧了一陣,吃過早飯之後蕭逸陪著與餘輕眉坐在門口曬去了冬日的暖陽。商量起天宇傳媒,接下來改名的事情。
但是,在這冬日暖陽普照大地的時候。在京城###第三人民醫院,夜流觴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太平間。
雖然,鄧警官知道夜流觴已經死透了。但是,作為一名警察,他還是例行公事。在###第一時間,把夜流觴送了過來,準備進行搶救。
平日冬天,這###第三人民醫院都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特別熱鬧。但是,今日這###第三人民醫院安靜得沒有一人敢發出一陣異動。
因為,這###第三人民醫院,已經全部被無數黑衣黑褲的漢子所給包圍。裏三層外三層,從進來的大門,到頂樓的廁所,都是站滿了人。
這一次,夜東流傾巢而出。發動了自己手下大量的兄弟,大張旗鼓來到了這醫院。
作為黑暗勢力,從來不會這樣大張旗鼓集合在陽光下。但是這一次夜東流徹底震怒之後,已經暴走了。叫來了自己手下的兄弟,把這醫院給堵得死死的。
那些黑衣黑褲的漢子,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峻,以及從血雨中磨礪而出的殺伐之氣,已經讓醫院裏的護士醫生都是寒顫若驚。
院長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放棄了報警。因為,鄧警官就在這醫院之中。二來,院長已經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個時候報警就是作死。
前來就醫的一些民眾,看著那些黑衣黑褲的漢子,像是螞蟻一樣密集的占據著這一棟醫院,一個個都是明智的重新選擇了隔壁不遠的###第二人民醫院。
夜東流站在太平間裏,幾個得力幹淨守護在門口。
那一晚勞力士萬年曆金表,依舊在夜東流的手腕上閃閃發亮。暖陽透過窗戶,照射在這陰暗的太平間裏,終於給這幽暗的地方增添了一點點生氣。
夜東流看著白色被單蓋著的夜流觴,以及模糊不清的麵目上,還有著未曾洗幹淨的血液。那曾經傾國傾城的一張臉,已經已經被滑得傷痕累累,看起來觸目驚心。
一條條的刀痕,雖然在夜流觴的臉上。但是,這一瞬間夜東流感覺仿佛那一刀刀都是滑在了自己心上。
愣愣神過後,夜東流搖了搖頭,從喉嚨之總發出一陣嗬嗬的古怪聲響。那種鑽心的疼痛和難受,像是潮水一樣席卷了他的全身上下。
顫抖的伸出手去,輕輕揭開了覆蓋著夜流觴白色的被單。
白色被單下,夜流觴已經被一床大的袍子蓋住了裸露著的身軀。不過,玲瓏的身段,依舊可以看出她生前的風華絕代。
慢慢,夜流觴再次緩緩揭開了自己女兒身上那一床寬大的袍子。
袍子下麵,夜流觴的身軀終於一點一點呈現在夜東流的眼中。那肌膚上滴過的熱蠟,已經被洗幹淨。不過,被火焰燙傷的痕跡依舊可以看出來。
曾經吹彈可破平整如鏡的雪膚,已經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全身上下,都是被燙焦了的傷疤。
一塊又一塊,看上去像是東北坑坑窪窪的黑土地。
滴答滴答!
夜東流隻是看了一眼,迅速拉過那一身袍子,蓋住了自己女兒的身軀。隻不過,他的淚水已經不受控製,一點一點落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父親,對不起你。”夜東流哽咽著開口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這一瞬間,夜東流額頭上那一縷黑發,瞬間徹底變白了下來。全身上下,開始劇烈的戰栗了起來。
看著自己女兒夜流觴身上的傷痕,他都是可以想象得到,昨夜自己的女兒是遭受過什麼非人的折磨。
這種人間慘劇,即使是他們黑道中人,都是不會這樣去強加給一個年輕貌美如花的女孩身上。
握緊了拳頭,夜東流泛白手指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迎頭,對著窗外那一輪暖陽,開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葉流雲,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誓必要拿你的血,你的骨,你的肉,你的經脈來祭奠我無辜死去的女兒。這個京城,自此以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有我沒你,有我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