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流雲如今得知了夜流觴的身份,臉色一陣泛白,整個人都是不安的顫抖了起來。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哈哈……”夜流觴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不知道我這樣慘,這樣死去。父親得知後,會不會記得他曾經有個女兒,叫做夜流觴。流觴,嗬嗬,父親真是會取名。古人每逢農曆三月上巳日於彎曲的水渠旁集會時,在上遊放置酒杯,杯隨水流,流到誰麵前,誰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觴。或許,父親打一開始,就把我當做江水中的酒,放任自流,自身自滅。”
葉流雲聽著這個故事,開口咆哮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夜東流的女兒?”
夜流觴咧嘴一笑,隻不過這會那帶血的笑容,看起來是那般的陰森。
“要是早點告訴你,我怎麼可能得你所賜這一副慘象。葉流雲,你說我慘兮兮的死去,父親得知後,會不會記得夜流觴,同樣是他的女兒。你說,會不會?”
聲音一點一點小了起來。夜流觴的身體一點一點鬆了下來。
在這最後的時刻,她終於咬舌自盡,結束自己這麼悲情的一生。
隻不過,葉流雲這個時候全身不安的顫抖了起來。臉上再沒有了最開始的快意猖狂,眼眸深處湧起了一片畏懼之色。
要是夜東流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得知自己女兒被折磨的麵目全非,渾身是血,沒有一塊完整肌膚。慘兮兮的,悲情死去。
那麼,一旦夜東流動了惻隱之心。畢竟,夜流觴怎麼說都是他的女兒,隻不過是無辜受了母親的牽連。
夜東流可以懲罰這個女兒,但是絕對不會容忍外人這樣無情的折磨自己女兒。
夜東流震怒之後,即使葉家家大業大。但是,和這種黑道王者交鋒,依舊是相當難受。
夜東流是不會和你講江湖道義,不會和你光明正大鬥。這種地下王者,會像是附骨之疽折磨的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想起這種後果,葉流雲整個人都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床榻之上的夜流觴,麵目全非的變成了一具死屍,蹬蹬蹬往後連退了三步。
一切,都是已經來不及。木已成舟,覆水難收。
唯一的辦法,就是摧毀證據。但是,如何才能萬無一失把這件事情把自己擺脫,葉流雲眼珠子開始在靈活轉動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葉流雲一陣慌張,整個人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一蹦老高。
不過,這個時候門外轟的一聲巨響,這天字號房間的門已經被撞開。站在門口整整齊齊的,是一排穿著製服的警察。
以及揉著惺忪睡眼,緊跟其後的萍姐。
“我們接到了舉報,說這兒從事著賣淫的勾當。”為首的一個警察,這個時候義正言辭,開口冷聲而道:“現在,我們要進行查房。”
這席話,像是一瓢冷水,直接澆熄了葉流雲剛剛升騰而來的希望。
而萍姐這個時候,穿著黑色的睡衣,玲瓏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開口嬌笑道:“這位警察同誌,是不是鬧什麼誤會了。我這兒可是坐著正規生意,夜先生旗下的產業呐。”
照理說,夜東流旗下的產業,是絕對不會有人吃飽了撐著敢報警。即使是這附近的警察,都是會對夜東流旗下的產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時候,萍姐怕是鬧出了什麼誤會,報出了夜東流的名號。
但是,這個時候,夜東流的名號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隻聽見為首的警察,筆挺的站立在門口,開口喝道:“查。”
頓時,一群人一擁而上。
房間中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為首的警察,皺了皺眉頭。
“鄧警官,這兒有一具全裸的死屍。”忽然,一名檢查過夜流觴屍體的警察,聲音嘹亮的彙報了起來。
死屍兩個字一報出來,頓時一雙雙目光全部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當看清依舊被綁在床榻之上,橫死的夜流觴。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那些燙傷的痕跡,以及在夜流觴身上結晶下來的燭淚,染紅的繩索。最後,還有那一張麵目全非的臉,濃褐色的血液。
這簡直像是人間慘劇,慘不忍睹。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瞥了一眼迅速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