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躬身答是後,朱武才對著我微微一笑,“朕希望一下朝就能即刻見到你。”
我“嗯”了一聲,朱武就走了。
貴子本是準備退下的,我連忙叫住貴子道:“你是皇上的親信,本宮要在你眼皮子下還真有點兒不自在。”
貴子微微躬身,“奴才亦是皇後娘娘的親信,皇上已經進宮了,相信娘娘昨夜已經見過了。”
我驚得從被窩裏坐了起來,驚道:“真是朱順?你都知道了?”
貴子微微躬身,笑道:“奴才自然知道,皇上安然無恙,隻是心中掛念娘娘,現在已經安排皇上在後院與張安他們一起住著的。”
“快,快帶本宮去。”
我隻覺得有濕濕的眼淚從我眼眶滑落,雖然我已經從心中肯定是朱順了,可從貴子口中確定是朱順時,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
“娘娘,切莫太過傷心了。”
貴子安撫著我,我也不管是否有貴子在場,自個下床拿了衣衫穿上,貴子朝外喊一聲,“彩霞、綠玉.....”
彩霞、綠玉、明月、藍喜帶著梳洗的進來,在她們的幫助下,我打扮得比平日俏麗一些,俗話說女微悅己者容,我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的在銅鏡中看自己的模樣了。
去後院的時候,聽得皇儀殿外腳步聲吵雜,似乎多了許多的禦林軍,我隻是稍微的蹙眉,彩霞就道:“皇上說皇儀殿隻有展雲他們守衛不夠,所以又調了一些來保護娘娘安全。”
現在的皇宮又不是戰場,我有什麼不安全的?難道朱武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想著我心裏就慌,我害怕這一切跟朱順有關係。
走到張安他們住的地方,我的心跳得比小鹿還快,當初我說那麼多決絕的話,如今我有什麼臉麵見朱順,還有他可否還恨我,我記得在蝴蝶園的時候他那雙眼神,就如老鷹的眼神一樣淩厲。
隻是更讓我害怕擔心的是,如果朱武知道朱順進宮,那該如何是好?
“娘娘,去吧!”
彩霞安慰我說,我看綠玉她們,通通為我打氣。
“娘娘吉祥......”
張安微微躬身為我開了門,那門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嘎吱”一聲,很是透人心脾。
我順著房門看去,那些簡單的家具我沒注意,隻看著朱順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四目相對時,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冷靜,清冷的冷靜。
而我的眼眶已經溢滿了淚水,我知道自己沒用,到現在都還沒有學會如何將眼淚逼回眼眶。
我剛踏進屋子,他們就將房門關上,隻聽見張安說,“皇上,娘娘,奴才等在大門外把守,隻要聽見喊彩霞的聲音,就請皇上先躲一躲。”
我“嗯”了一聲,不知道張安彩霞他們有沒有聽見,然後就聽見張安他們告退的聲音。
朱順的那雙眼睛我有些不敢去看,環視四周,張安住的地方很簡潔,這讓我想起當時朱順住在丁晟房間中的事情,更記得當初我是如何說那些決絕的話。
等我和朱順的目光再次對接時,他依舊不發一語。
“順郎,我對不起你。”
我含淚跪下,也明白自己是一個現代人,可我似乎已經被和朝的這些規矩給融化了,我似乎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對朱順的愧疚。
“你,孩子是誰的?”
朱順的聲音比千年寒冰還要冷,我抬眼看著他,喃喃道:“自然是我和順郎的。”
“可我怎麼聽見有人說這孩子是蕭朗的?”
“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那一夜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看著朱順心中更家的揪疼,就算不是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斷然不會和蕭朗生孩子,我雖然不敢自殺,可我不信朱武為了孩子會將我生吞活剝了。
“既然是貴子,彩霞、張安他們引皇上進宮的,皇上自然也從他們口中知道我腹中的孩兒到底是誰的。”
朱順看著我不說話,我看著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好,孩子我可以認是我的,那麼那夜你說的那些話,陰魂不散的在我腦中回放,你是否欠我一個解釋?”
朱順依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雖然他已經極力的掩飾不在乎我,可我仍然看得出來,他的心裏不可能沒有我的。
隻是現在我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我解釋說當時隻是想他好而說那些話,那麼朱順會不會就此留在皇宮中,到時候如果讓朱武知道了,那豈不是回到最初的原點?
“說啊!!!”
朱順的聲音爆發了強大的威力,甚至聽得我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