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和李三一臉錯愕,張安插話道:“還不謝蕭,謝娘娘。”張四和李三又是叩首才起來,張四長相憨厚老實帶著些可愛,而李三則是一臉的機靈勁,兩個烏黑的眼珠子甚有靈氣。
貴子站著並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環顧四周看著我不說話,我在張安耳邊輕語,“全都下去。”張安一揮手道:“全部退下。”
聽得“吱嘎”的關門聲,那兩扇厚重的殿門緩緩關上,頓時天地失色一般,目光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漸漸肉眼適應,從窗戶映射進來的陽光,此刻的殿中竟有黃昏的感覺。
“奴才罪該萬死,請姐姐處罰。”貴子突然跪下,自打耳光,我見了著急,忙阻止道:“貴子何錯之有?”我強行將貴子拉起,貴子歎息一聲,難過道:“貴子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卻不想竟是我親自帶了皇上的聖旨封了您為蕙美人。”
“這又何錯之有,這是我的命,況且你心裏明白我喜歡的人是皇上,而並非朱武,因此你應該對不起的人是二皇子,並非是我。”貴子如此一說,我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貴子聞言他的臉色也是一青一白的,緩緩道:“如此,貴子也說不清道不明了,貴子想如果當初沒有告訴你那些事情,你若選擇嫁給廣翎王,恐怕已經和二皇子雙宿雙飛了。”貴子沒有理我話中的意思,反而接著之前的話說。
我笑而不語,貴子又道:“想是奴才多嘴了,恭喜娘娘。”貴子一麵說又一麵給我行禮,並沒有再叫我姐姐,而是稱我娘娘。
我長歎一聲,環視大殿紅漆的柱子格外顯眼,顯得華麗宏偉,還有那把鳳椅更顯尊貴,加上那些古玩珍寶,朱順賜我皇儀殿,自然這皇儀殿的東西可不都是我的了嗎?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切如此虛無縹緲,甚至覺得心靈深處空虛害怕。
“貴子,你這話怕是一時說不清楚了。”我說著看了一眼,貴子,他低著頭沒看我,我又繼續道:“你的話語裏,一麵希望我和二皇子一起,這樣不負二皇子對你的倚重又不辜負二皇子對我的戀慕,可你一麵又踢皇上他擔憂,你說皇上要是知道如此的你,他會怎樣?”
貴子渾身一顫反而笑,卻不說話,我也笑著,“我跟你一樣,我很矛盾,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你知道我所說的是關於什麼?”
貴子努努嘴道:“這一年多來,奴才看見皇上對娘娘的點點滴滴,也看見二皇子對娘娘的點點滴滴,貴子的心如同娘娘一般水中掙紮,皇上他是好皇上,對娘娘你也是真心真情。”
“謝謝,”我說,貴子又道:“娘娘,貴子不得不說,隻有你能停止這一切,貴子就不多言了,今後但有風吹草動,貴子便日讓藍喜傳話。”
我點頭,貴子躬身便朝殿外走去,我對著他的背影問道:“兩位王爺是否在宮中?”貴子頓了下,並沒有回頭隻說:“在。”然後信步輕啟,又是“吱嘎”一聲,整個大殿又恢複光明,貴子的身影在那日光中漸行漸遠,我在心裏跟貴子說了聲謝謝,我想貴子應該和我的心情一樣的,而我們采取的方式方法也是一樣的,走一步看一步,我不知道當初朱武幫了貴子什麼,讓貴子這麼揪心的幫他的恩人做事兒,卻一麵飽受精神上的折磨。
也不等張安彩霞他們進來,我就從往後殿去,從後門溜了出去,說溜出去一點兒也不假,因為後門沒找到,翻牆而出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廣翎王和朱武應該都在睿思殿,朱武在外邊不知道蘇淼紫生病的事情,可隻要他一進宮,這消息我就不信獨獨他一人聽不見。
我躲在睿思殿外的一處桃花樹下,可以用偷偷摸摸來形容了,因為我隻想找蕭朗一個人,我的眼睛就像是監控器一般,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殿門,生怕蕭朗出來我沒看見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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