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藍喜恐怕擔心自己的鹽放得不夠,所以還叫明月再放點鹽,目的是讓我無法下咽,從而不會中毒。”我喃喃道,徐思恩突然牽著我的衣袖,然後讓我坐在椅子上,抬起我的手就給我把脈,眼睛半張半閉,好會兒才說:“每日別思考太多問題,更不要太過於壓抑恐懼,這對身子不好。”
我哦了一聲,我自個兒的身子我還不知道嗎?我也不想想那些讓人心煩的問題,隻是隻要我一閉上眼那些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滑過,由不得我做主。
“切記我的話,這些安神藥留給你,記得睡前服用。”徐思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蘇愛菱笑笑說我交得徐太醫做忘年交,是我修來的福氣,他可是和朝醫術最好的太醫。
“那是自然,以後還請徐太醫多多關照呢。”我含笑道,徐思恩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蘇愛菱便說我長了一張利嘴。
我問蘇愛菱是否有婉青的消息,她也隻告訴我說從被進冷宮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到婉青了,聽蘇愛菱這樣說我的心跳得很厲害,我心裏總有不詳的預感,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從徐思恩的口氣中聽得出來他是擔心我才來瞧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問是不是朱順讓他來看我的,他隻說二皇子朱武派人去拜托過他來瞧我,而朱順他隻字未提,聽徐思恩這麼說,我心裏有些失落,朱順竟然不管我。
倒是朱武聽見我生病的消息是真的擔憂,想來丁晟已經不負我所托,勸住了朱武,不然以朱武的性子一定會來看我的,我心裏暗自祈禱,希望朱武不要來救我。
我告訴蘇愛菱,日後找到婉青的消息,便讓明月和彩霞去找她,一來有明月和彩霞帶路,那麼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不必爬牆這麼危險,不管如何,明月和彩霞好歹也是打理這冷宮的管事,進出自由得多。
蘇愛菱走前曾問了我一個問題,她也和丁晟一樣問我是否愛朱順,還叫我不要太在意,凡是隨緣,曾經,蘇愛菱是那麼的認為我一定會是朱順的女人,如今她卻說這些,本來我覺得沒什麼的,隻是蘇愛菱問我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和丁晟的眼神極為相似,我問是否有瞞著我什麼事兒,可徐思恩和蘇愛菱誰也不告訴我。
徐思恩和蘇愛菱走後,明月彩霞看著我臉色不是很好,讓我去休息,本來也是準備去休息了,隻是窗前的那一團黑影讓我立刻警覺起來,我心裏暗自希望來的是朱順,我想問他一問到底要把我囚在冷宮到何時?或者說我不甘心,我想親口問他把我囚在冷宮是不是用來對付朱武的。
直到那黑衣人出現在我麵前我才知道是丁晟,他讓明月彩霞在玄關處守著,然後拉著我到了內閣。
“什麼事兒,你這般著急。”我有些擔憂的問道,丁晟故作輕鬆的樣子笑笑道:“沒事兒,就是來問你,今兒是否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想了想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便搖搖頭,丁晟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到底什麼事兒,你這樣我會很不安的。”我皺眉急道,丁晟笑笑戲虞我,“天還沒塌,你整天皺著眉頭,就不怕長皺紋,沒人要你了嗎?”
“切,打住,你真是沒個輕重,來這兒就跟我耍貧。”我有些不爽,看他的樣子明明有些不對勁,他還偏偏不說。
半響丁晟才道:“昨兒你不是問婉青嗎?”我豎起耳朵聽他說,“這幾日宮裏並沒有枉死的太監宮女,想來婉青她應該沒事兒。”聽丁晟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忙問:“你是不是騙我,婉青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我眼眶有些熱熱的,丁晟見我如此一時方寸大亂,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怕你擔心她,所以才打探了宮中是否有太監宮女失蹤枉死的,但確實沒有婉青出宮的記錄,也沒有太監宮女枉死的記錄,所以才專程告訴你,讓你寬心的,不想你竟然曲解我的意思了。”
“你沒有騙我?”我問,丁晟搖搖頭說:“沒有。”
“丁晟,不論如何,我要你實事求是的告訴我,我不希望你說謊話來騙我,如果婉青真有什麼事兒,而你們不讓我知道的話,以後我是不會再信你的。”
“哎呀,你看看你,就是不信我,我騙任何人,也絕對不會騙你的。”丁晟拿了茶杯,獨自喝了起來,那樣子明明就是有事兒啊!
“蕭蕙,我告訴你,至少目前沒有你的婉青的消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明白嗎?還有,我來還想告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