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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五年後,我再次回到了梧桐鎮,帶著我這些年在國外獲獎的大幅作品在梧桐鎮舉辦了我此生第一次的畫展。
畫展的地點選在梧桐一中的小禮堂,曾經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在回來的地方,而如今似乎也安然的回來了。
我知道我必須要跟一些事情真正的去道別。
那天,我藏在拐角處,看著絡繹不絕的人來看我的畫展,有一刹那的錯覺,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但仔細看,卻不是。
如我所料,那幅畫最受歡迎,大群大群的人圍在那幅畫前,細聲的討論,我躲在拐角,透過人群的縫隙靜靜的望著那幅畫。
畫麵上草長鶯飛的二月,綠草幽幽,粗壯的梧桐樹像是撐起了笑臉樣的,靜靜的凝視著畫上的兩個男孩子。
他們麵容姣好,似乎盡情享受著那樣的大好日光。
這幅畫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去創作,因為旅居國外的這些日子,我的記性一直不好,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慢慢回想在梧桐鎮的一切。
導師說這幅畫是我的心靈創作,從此往後,我將會畫出更多更好的畫,但在沒有一幅有這樣的能夠給人心靈上的震撼和共鳴。
我為它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雙生》,紀念我和他生死相依的友情和相互依靠相互陪伴的日子。
小默葬禮的那天,下著蒙蒙細雨,讓我覺得連老天也為他流淚了,我是在第二日回來的。
葬禮那天去了很多人,鎮上的老一輩人幾乎都在,尤其是王奶奶像是哭瞎了眼睛,他的兩個好朋友也是暗暗的流淚。
所有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傷裏,雨淋在身上很涼很涼。
我有一刻很恨他,他為什麼都不等我回來。葬禮很簡單,他葬在了他媽媽的身邊,沈瑤將那輛深綠色的自行車焚燒了,她說那是小默要求的。
那天,似乎隻有她一直沒哭,像是臨風的秋菊一般,除了對來的人不停的鞠躬致謝,就一直對著沈默看著。
我知道她一定很難過,她的心裏一定一直在下著比這外麵還要大好幾倍的大雨。
火光熊熊,映紅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臉。
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漸漸走了,隻有她還留在那裏。那火慢慢的被雨澆滅,她積蓄的淚才啪啦啪啦的往下落。
她跑過來,緊緊的抱住我,像是那次一樣伏在我肩頭哭泣。我聽見她邊哭邊用尖細的嗓音罵我:“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道小默最後一刻有多想你嗎?”
她哭聲裏尖細如針,像是這毛毛細雨,頓時紮在身上,渾身的不舒服。
是啊,我混蛋!如果我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都不會和張叔出去。
但我也明白,這一切太遲太遲了。
她哭了好一會才放開我,紅腫腫的眼眶,她哽著聲說:“對不起,蕭然,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她說的決絕,我知道,自從我知道小默離開,我就明白,我們之間早已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我在不敢奢望能夠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那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然後就是二年後,她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她甚至都沒和我道別,就匆匆離開了。
她走後,我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次,我刻苦努力,希望布上她的後塵,我自私的在心裏存了一個念頭,盼望將來能夠在與她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