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遞給了他。
見陳林聲不理他之前的話,助理著急的開口:“雖然你可以下床了,但是醫生說你還要靜養兩個月?!你是要有什麼天大得事情去處理啊?”
“哄睡服務。”陳林聲扔下這句話就一頭衝進了雨裏,大跨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賀禦深離開酒吧後徑直去了寧溪的家,他在酒精的麻痹下,選擇了追逐自己最原始的衝動。
此刻他瘋狂地想要見到這個女人,哪怕是一眼也好。
他讓代駕把車停在小區樓下,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死死地盯著寧溪家窗口的方向。
寧溪在嗎?不知道那個長得和他一般無二的小孩子是不是睡在她的身邊。
賀禦深一時之間非常嫉妒那個和他極為相似的孩子,甚至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哪怕寧澤詣有很大概率是他和寧溪的孩子。
“賀禦深,你真是無藥可救了,為了這個女人淩晨在這裏一個人喝酒。”
賀禦深搖頭苦笑,低頭灌下了一口酒。
陳林聲的車剛拐到寧溪家門口的道上,就看到了靠在路邊的賀禦深的豪車。
看來今晚還挺熱鬧的,我還是不打擾這個煞星了,陳林聲這樣想著,開著車進入了寧溪家的地下車庫。
一開門,寧澤詣就像個小炮彈一樣撲到了陳林聲的身上。
陳林聲胸口的傷還沒有好全,頓時感到了一陣疼痛,他把寧澤詣放下了,誇張的往後退了幾步。
寧澤詣被嚇到,也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陳林聲。
陳林聲站定,故作輕鬆道“不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啊?”
“蘇蘇你怎麼才來,小詣真的很害怕嗚嗚嗚”寧澤詣把腦袋往陳林聲懷裏塞。
惹得陳林聲把桌上的抽紙用完了也沒能止住寧澤詣的哭聲,他決定想一個辦法來轉移小不點的注意力。
“小詣,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你如果擦幹眼淚聽完我說的這個故事,我就給你買你最想要的東西?”
寧澤詣的眼睛裏頓時有了神采,真的嗎,蘇蘇你不要騙人?“
“騙人是小狗,那麼我們就這麼說好了?”
“真的,不騙你。”陳林聲把寧澤詣趕到了床上,自己也靠在床邊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寧溪終於在2點之前到達了小區。
“小詣應該早睡了吧……”
“不知道他明天起來會不會原諒我,算了,先回家看看吧。”
寧溪忐忑地駛進了小區的道路,拐進家門口的通道時,她同樣也注意到了賀禦深的車子。
“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寧溪感到一陣頭痛。
賀禦深此時正趴在方向盤上休息,他不僅在酒吧裏灌了自己許多,剛坐在車裏還開了幾杯啤酒,一副大有把自己喝成屍體的勁頭。
他此刻頭痛欲裂,他甚至都要忘記自己是誰,隻想要見到一個女人的臉——那就是寧溪。
看到趴在方向盤上的賀禦深,寧溪思考再三還是下了車。
她撐著黑色的傘站在車前,啤酒罐散落在她的腳邊。
遠遠看去活像個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