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吃飯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餐桌幾乎坐滿，說話的聲音不絕於耳。我們占著位置聊天顯然已經不合適。
“不關你的事，我先走了！”留下一句話，我起身離開餐廳。
坐到車裏，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感覺人生際遇就是這麼狗血，就像墨菲定律，越擔心發生的事，很大幾率就會發生，比如鄭心。
她沉寂了三年，不知為何又突然闖入我的生活裏，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給不了她未來，便不想招惹她，隻能保持距離，維持這段甲方乙方的關係。
回到公司，老郝還在敲擊著鍵盤。
我把公文包扔到辦公桌上，問道：“吃飯了嗎？”
老郝點點頭，指指垃圾桶裏的塑料袋，“吃過了，碰頭會開的怎麼樣？”
“還行，三天後進場，公司的事你要多上點心，過年給你包個大紅包！咱們今年過個肥年！”
“大紅包？我每年都能從你嘴裏聽到這句話，已經不抱任何幻想！”
我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兩聲：“這不是生意不好做嗎？今年肯定給你包個超大紅包，就當這些年的補償！”
“行吧，姑且再信你一次！”
老郝回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點燃一根香煙，猛吸幾口，隨口問道：“怎麼啦，說話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風格！”
“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有些話我早就想說。”老郝轉過身麵對著我，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年長你幾歲，也是從你那個年齡過來的，勸你收收心。”
“鄭心不錯，以你的聰明才智，或許已經猜出來 ，酒吧的事的確是我告訴她的。”
“我替她感到不值，尤其你在泡吧把妹的時候！”
“我不知道你的初戀到底哪裏好？既然過去那麼久，你該學會放下。鄭心為你付出了很多，莫要辜負她！”
老郝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嚴肅，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模樣。
提到初戀，我的心裏莫名煩躁，我曾試圖擺脫她的影響，全部無疾而終。尤其提到她的名字，我的心都會跟著顫動一下。
雖然已經過去五年，每當午夜夢回之時，她的一顰一笑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孤獨的時候，想到她，就會覺得她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為自己編織了一個美夢，像牢籠囚困住我的內心。
五年時間，從未向別人打開。
老郝一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既然說出來，肯定經過深思熟慮。
我不喜歡有人插手我的感情問題，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哪怕是我的父母，都不可以！
我無言以對，大口大口抽著煙，白色煙霧升騰，辦公室裏煙霧彌漫。
老郝歎了一口氣，不再搭理我，想來心裏已經對我失望了吧？
我坐到他的對麵，電腦屏幕顯示著昨天剛做好的效果圖，已經渲染完畢！
“老郝，興義大廈我得盯著，我手裏的單子得交給你做。”
老郝點點頭，“可以，提成一分都不能少！”
我笑了笑，老郝還是那個老郝，人特別現實，也很接地氣，這樣的人，活的應該很快樂吧？
我盯著電腦屏幕發了一會兒呆，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