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鴻,子魚,你們兩個怎麼碰上的啊?”小瑉一邊甩出一個對兒三,一邊問我們。
“咳,初中就在一塊兒了唄。”我墊了兩張六,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曉鴻,“不過我們一起在遊戲廳裏待的時間可要比上課久。”我們兩個本來不是同班同學,結果因為我們都很喜歡去遊戲廳打遊戲,——太鼓達人或者是死亡之屋,——結果一來二去的就熟到了一起去。我們初中旁邊的那個遊戲廳裏的很多記錄還是我們兩個人打出來的呢。
“那不是很好麼。”小瑉說著笑了起來。隻見曉鴻瀟灑地飛出了一組對二,顯然是穩操勝券的樣子,喜滋滋地看著我們兩個,表情眉飛色舞的,顯然是很高興:“有人要嗎有人要嗎?雙貓可都沒出呢,就別藏著掖著了!”
“好啊,那我出雙貓。”我接過她的話頭來,兩張貓就這樣被我拍到了那兩張二的上麵。我用剩下的三張牌掩著竊笑的嘴角,抬起眼睛看著曉鴻,隻見她那表情好像是恨不得要抽自己兩個嘴巴一樣。
我陰惻惻地一笑:“哎呀,沒想到吧曉鴻!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啊哇卡卡卡~~~”
“……你要不要笑得那麼難聽啊…”小瑉在一邊小聲地汗了一下。
然而我並不在意這些,收回笑容,大手一伸就得瑟了起來:“吼吼,看好了,魚爺要出牌啦!二!有沒有要的?再二?Ace呢?”我扔掉手中的牌,開心地伸了個懶腰:“哎呀,跑了跑了!”說著我就撿起牌堆最頂上的那張黑桃Ace亮給她們看,“我是黑叉哦,下一局要進貢哦親~!”
曉鴻和小瑉頓時愁眉苦臉,而曉鴻仿佛更是悲憤異常:“林子魚啊林子魚,好歹你我也是有革命友誼的人啊!連僵屍都一起打過了,你居然還讓我給你進貢!”
“此所謂‘龜腚’也。”我一副無事一身輕的表情聳了聳肩,“就這麼玩唄,反正是雙貓免貢,你還是有機會的。”
曉鴻剛要答話,然而寢室的門卻忽然一下子被打開了,把正在洗牌的我們嚇了一跳。那三個女生風一樣地衝了進來,直奔自己的床鋪,然後就好像變魔術一樣地從自己的背包或者箱子裏掏出了一堆一堆的吃的東西,看得我們三個人都有點傻眼。
然後其中一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女生,叫程小妍的一個可愛的妹子,忽然想起了我們,於是連忙好心地叮囑我們:
“你們也快點把東西都收拾一下吧!咱們不是不讓帶吃的什麼的嗎,現在突擊檢查,都快察到隔壁了!”
我倒是沒帶什麼可吃可玩的東西,所以自然是一身的輕巧,本來還打算得瑟一下看看好戲什麼的的,——誰知道下一秒臉上就被拍了兩張撲克牌。
“什麼!?突擊檢查!?”
曉鴻一下子跳起來,把撲克牌甩到我臉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躥了起來,三步兩步並到自己的箱子那裏,然後就開始從裏麵拿出了一堆一堆的……棒棒糖?
軍訓還帶棒棒糖…她是要有多惡趣味……
“怎麼辦怎麼辦!如果被沒收了就不好了!”曉鴻抱著自己的棒棒糖滿屋亂跑,一副熱鍋上的螞蟻的樣子。
“總不能現在吃掉啊。”小瑉果然是好同誌,貌似也跟我一樣是沒什麼可以藏的東西,正站在一邊“冷眼看社會”。
可是她的下一句話徹底打掉了我這個剛剛冒出頭來的想法:
“啊啊,既然這樣的話,把吃的東西塞到床單被罩裏麵吧,然後把被子擺在床上裝作剛剛還蓋著的樣子,我想教官總不會變態到來掀你的被子吧……反正我就是這麼藏巧克力的。”
……好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正在我無語的這個當口,幾個女生已經開始紛紛地抓著什麼手機啊糖果啊還有各種小零食什麼的往被子裏麵填了起來,一時間我們的宿舍變成了生產填充玩具的工廠,——而且是一個正在狂熱地爭取流動紅旗的生產車間。
於是看到這樣的情景的我的嘴角歡快地抽搐了起來,原地呆愣了幾秒鍾以後果斷的拉開了房門。
“……我出去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