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及柔情的在懷中美人額上印下一吻,而後起身走到葉歆身邊。伸手將她扶起,“好幾不見,東哥兒。”語氣裏有不曾掩藏的歡愉,雙眸也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葉歆客氣的回著話,巧妙的將手從他手中抽出。“有勞貝勒爺掛心。”
布揚古掃了一眼室內,匆匆走到金台石身邊奪過他手中酒杯,舉過頭頂,“今日耽誤了赴宴時間,掃了諸位雅興,我自罰一杯。”說著便仰頭一飲而盡。眾人的視線這才因此從努爾哈赤和葉歆身上轉移,轉瞬間,室內又恢複了方才的喧鬧。
努爾哈赤拉著葉歆在自己身邊坐下,不客氣卻又不失禮貌的將方才的美女趕走。
“代善。”他揚聲,叫著隻有一步之遙的代善。“來敬東哥兒一杯,她半年不曾露麵,今兒卻來參加了你的喜宴。你當真是好大的麵子!”
這話說的及其別扭,代善垂眸接過剛剛斟滿的酒杯,一步的距離他卻踟躕好久才邁出。“多謝格格今日賞光前來。”
“二阿哥嚴重了。”葉歆拿起桌上的酒杯,“咱們的交情,討杯喜酒總是要的。”
葉歆看著代善那好看的眉毛微微蹙動,而後將酒一飲而盡。自己也要吞下那辛辣的液體,卻不料手剛剛舉起就被人奪了去。努爾哈赤二話不說,將其灌入口中。
葉歆挑眉,不滿,“貝勒爺這是做什麼?”
努爾哈赤唇角微揚,“喝酒傷身,尤其是在傷心之時。”聲音溫柔,可卻透著陣陣寒意。
葉歆眼唇而笑,“枉你聰明一世,今兒竟是看錯了,我心裏裝的那個人,不是他。”
修長的手指柔柔的指向代善,葉歆戲謔的向努爾哈赤懷中倒去。他捉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我知道,可你今兒終還是傷心的。因為那人不曾看你一眼。”因為忙著去品嚐葉歆指間的溫香,所以努爾哈赤的話說的含糊不清。
即便是這樣,那一字一句還是敲在了葉歆心上。她挑眸去看那舉著酒壇子滿屋幹杯的醉鬼,眼底閃過一絲怒意。當代善黯然的轉身離開後,葉歆才收回了手,輕輕拉拽著努爾哈赤的衣襟,“這不正是貝勒爺想要看到的麼?如今你得逞了。”
努爾哈赤定定的看著葉歆,“你當真是喜歡他的。”原來這一刻他才終究肯定自己的猜想。葉歆捉弄他的手瞬間一滯,他原本在前一秒還在試探自己,可是自作聰明的自己卻以為他早已掌控一切。和努爾哈赤較量,又一次慘敗而歸!他果真是個無法戰勝的男人。
葉歆賭氣的推開努爾哈赤,伸手撈起桌上的酒壇,不顧形象的灌進嘴裏。辣到眼淚直流,就可以掩藏自己的脆弱和不甘。
努爾哈赤靜靜的坐在一旁看她發瘋,眸色越沉越深。“夠了!”他一把奪過葉歆手中的酒壇,重重擲在桌麵。葉歆淚眼朦朧的回眸,搖搖晃晃的起身,而後便留給努爾哈赤一個極盡嫵媚的背影。模糊的視線看不清路,可她還是固執的一步一步向某個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