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改掉她的記憶,讓她回族時殺掉風影,然後再恢複她的記憶,這個主意,好不好?”風間彌子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風塵,笑著向風光提出要求。
“好像是個好主意呢……”風光也笑,“那麼在做這件事之前,你能先把那些長老候選人交給我嗎?必須要解決他們,回族裏的空間通道才能打開啊……”
“打開風之一族通道的辦法居然是需要風之一族人的血嗎?真是詭異的開啟方式呢……”風間的眼眸像星子一樣閃了閃,然後從桌邊拿起很有古典風味的電話,“根本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啊,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她巧笑,開始撥號碼,“真是有可惜……那些孩子還很聽我的話很相信我呢……什麼?”
她抬頭看風光。
風光手上,正拿著被割斷了的電話線。
“隻需要告訴我他們在哪裏就可以,彌子小姐。”風光撓了撓頭,似乎很不好意思,臉色卻透著一點隱隱的瘋狂,“我要親自動手。”
“有區別嗎?”風間彌子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那好。”
她款款站起,越過風塵,走向大門。
風光皺了皺眉,也跟了上去。隻是路過風塵身旁時,斜著眼來看了一下。
“怎麼,還是舍不得你妹妹麼?”走到門口的風間轉過身來,看著風光,然後走了回來,像撒嬌般摟住他,語氣溫柔如風,“原來,我還是比不過風塵麼?”
“說什麼傻話呢,彌子小姐當然……”風光又變回了溫柔的情人樣,笑容甚至帶了點寵溺。然後,隻覺得胸前微微一痛。笑容還未展開就僵在了那裏。
一柄黑色的小刀正插在胸口,而風間正握著刀柄,溫柔地向風光笑著,“這是我的第一次……其實,我真的不想失去你的……”
風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用一種稱得上是詭異的表情看著風間,“……第一次?”他笑了笑,嘴角有血流了下來。
“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自己親自動手……因為我從來,都不用自己的手去殺人的……”風間把頭放在風光肩上,語氣輕柔得如同和情人低語,“為了紀念這個第一次,我才動用了這把用禁忌之石做的刀啊……記得嗎,這還是你做的,為了對付風塵……我特意把他改小了些方便隨身攜帶。”
“這把,對風之一族的人來說是必殺的毒刀……”
“……哦,我還真是榮幸……”風光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裏居然多了些調笑的成分,看向風間的眼神裏,多了些諷刺。
“你總是這樣,用這種眼神看我。哪怕是現在……我很不喜歡呢。”
“但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從很久以前。”
“……如果你沒有來找我,如果不是你剛才告訴我開啟通道的方法,我真的,不想殺你的。那些小孩,個個都有些了不起的能力,現在雖然被封印,但聽說他們回到族裏封印就會解開,那我會得到多大一批戰力啊……我不能為了你,就把能讓我成為長老的棋子放棄啊……畢竟,你和那群小鬼比起來,他們要好控製得多,不是嗎?”
“而且……你本來也就活不了多久了,風塵也被你逼瘋了,你也算是報仇了,對吧?如果打開風之一族的通道,必須需要風之一族人的血,你和風塵的,應該已經夠了,就不要動我的棋子了吧。我幫你恢複了能力,做到了我的承諾,你也應該為我做點事嘛,畢竟,我們是合作者嘛……”
“所以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吧?”
風光半晌沒有說話,然後突然輕輕笑起來,表情更是詭異,“……這就是你想開啟通道的原因?當長老?”
“當然,你還真以為我是因為吃醋單純的想報複風塵嗎?花時間扮花癡去激怒風塵,帶走風之一族的小孩,隻不過,是想引出那個躲回了族裏的風影。我一直以為,他才是開啟通道的鑰匙,我一直以為,我會等很久……我已經準備等很久的了,可是你來了……你來了,還告訴了我那麼多事,居然隻是想,為自己報仇……就如以前一樣,為了平衡你自己那顆被傷害的心,居然不惜賭上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