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的心碎了,渾身顫抖,“雲山,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母親?”
“你不是我的母親,從來都不是……”他低吼著,雙目對她隻有憎恨。
那時,她才明白過來,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沒有把她當做母親看待。
老天一定是看她太苦了,才給了她這一次重來的機會,她才不要和不相幹的人浪費她一點點的經曆。
留在房間裏的喬老夫人有些錯愕,她從來沒有見過王嫣然這個模樣。
從前她也說過讓她不要這麼嚴厲的對待雲山,有寧遠候府打下來的赫赫軍功,隻要雲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陛下都會看著給一些麵子的。
如今她竟然說不管了?誰人不知王家是當代大儒世家,其曾祖父曾經為太子太傅,即便是現在不如其曾祖父在世的時候,但是還是被天下學子效仿。
想到這裏,喬老夫人看著世子,臉色沉了下來,“雲山,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的母親如此生氣?”
喬雲山目光一頓,神色有些慌張,“祖母,孫兒能做什麼事情?無非是她誇大其詞而已。”
誇大其詞?她可不相信王嫣然會因為小事而懲罰雲山,定是雲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喬老夫人臉色一沉,眯了眯眼睛,“長生呢?把他叫進來,老身倒要問問身為世子的小廝,到底帶世子做了什麼事情?”
喬雲山心虛不已,叫來長生豈不是就瞞不住他去桂蘭坊賭錢了?
要知道祖母最記恨的就是賭錢之人,他趕緊道:“祖母,孫兒的手心好疼,好疼……”
喬老夫人看著喬雲山通紅的腫脹的手心,最終還是心疼的叫了大夫去醫治。
第二日,王嫣然此時正在賬房裏查賬,門外想起了聲音。
“夫人,不好了……”
她看了一眼寧靈,寧靈走了出去,不多時,走了回來,“夫人,是城東桂蘭坊來人了,說世子欠下的五百兩賭債何時還?如果不還,世子就被他們扣下了。”
“這事情問我沒有用,讓門房的人去稟告給老夫人。”
寧靈一怔,往日有了這樣的事情夫人都是瞞著老夫人的,如今倒是不同了,“夫人,您終於想開了。”
王嫣然抬眼看著寧靈高興的神色,點了點頭,“我想開了。”
與其讓她那個繼子以後憎恨她,她何不當個甩手掌櫃?
做的那一切,後來不過是給人做嫁妝,這一世她要活的肆意妄為。
喬老夫人剛剛因為昨日,她的寶貝孫兒被打了手心,這會兒剛剛緩過神來,就聽到了她的寶貝孫兒欠了桂蘭坊五百兩的賭債,人還被扣下了,急火攻心之下,暈了過去。
王嫣然趕過來的時候,喬老夫人才醒了過來,看到她,神色有些疲憊,“你知道雲山賭錢,被扣下桂蘭坊了吧?”
王嫣然點了點頭,上一世,她知道後,沒有告訴喬老夫人,而是將其瞞下,帶著錢去了桂蘭坊,在那裏她被喬雲山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回來竟不知道被誰傳了小話,說她慫恿世子賭錢,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最後被喬老夫人用了家法,好幾日才好過來。
“嫣然,你替老身走一趟吧!”喬老夫人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說出這番話來。
“兒媳知道了!”王嫣然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