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提那個隻有子宮沒有大腦的二奶!”
“不過,如果是司馬仲南跟雪霖合謀好的,他現在應該沒必要去追雪霖,而是一走了之。怕就怕,是雪霖一廂情願要追隨司馬家的這小子。就像上回說要出國,我們明明安排司馬仲南也出去,算是給雪霖當陪讀。哪知到最後,反倒因為他不去,雪霖也不肯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
蕭榕無需說出下文,蘇雲翔已經心領神會地點頭,當父母的都避諱著那個字眼兒呢。
“不可能,除非女兒覺得自己真有吻一下賴蛤蟆,賴蛤蟆就能變成王子的神通。”在局長夫人眼裏,男生一般隻有一個分類標準,那就是賴蛤蟆和王子。對司馬仲南優待一些,算是夠格給女兒當陪讀的賴蛤蟆。
“問題是每個戀愛中的少女隻怕都覺得自己有這種神通。雪霖也不例外。
“就算雪霖昏了腦子,那也是司馬盛的兒子帶傻了我的女兒。”
隻怕司馬盛作夢也不會想到,他心目中的頭功,居然是這麼一個定性。
丹陽火車站是海北到錦城沿線的一個鐵路大站,在這個酷熱的夏季午後,它寂寥得簡直不配稱作火車站。司馬仲南幾乎可以直接把奔馳飆進站台。但是這孩子一慣守法守紀,所以還是規規矩矩把車停在外頭停車點,然後跟林曉一人買了一張站台票,乖乖兒站在那兒朝著火車駛來的方向伸長脖子扮演長頸鹿。
四十分鍾之後,海北開往錦城的這一列火車終於以比蝸牛快一點兒的速度進站。
司馬仲南和林曉開始沿著長長的二十節車廂大聲叫喊:“蘇雪霖、蘇雪霖、蘇雪霖……”
期間,有無數乘客沒事尋開心或者同情心泛濫,把頭伸出車窗饒有興趣的瞧著站台上蹦得像兩隻猴子的家夥。有的幹脆道:“嘿,小夥子,你找的那個蘇雪霖,穿吊帶裙還是露臍裝,身高體重多少?A罩#杯還是C罩#杯……”
時間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溜處飛快,仿佛一眨眼的事兒,十分鍾馬上就要從所有人的生命中悄悄消逝。
司馬仲南和林曉筋疲力盡又無可奈何在站台上碰頭。
“或許,雪霖不在這列火車上。”首先打退堂鼓的是林曉,這小子絕不會相信蘇雪霖能這樣絕情,對他們啼血似的呼喚,能做到連聲回應也沒有。
“假如在呢?”
“假如在?你知道雪霖為什麼去錦城的!”林曉的話有點傷感。
“是的!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司馬仲南又重新開喊,這回喊的是“蘇雪霖,我不去錦城讀書了,你下車吧……”
時間緊張,林曉也往相反方向的車廂的幫著一起喊,不過,這小子更費勁,因為他喊的是“蘇雪霖,司馬仲南說他不去錦城讀書了,你下車吧……”
終於,在火車咣當咣當就要駛離丹陽火車站的那一刻,第十六節車廂那兒,一個小妞像隻鳥似地撲楞一下跳了下來,她趔趨著穩不住重心而摔倒的姿勢,讓站台下的某個小男生心碎得要當場滴血。
“雪霖……”電影裏的慢鏡頭推回,兩個男生同步使用蒙太奇式奔跑以顯示速度,然後鏡頭顯示快兩拍的是林曉。
“雪霖,你沒事吧!”林曉跟著小妞尊在地上,火車從他身邊慢慢駛過,去往一個他們都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