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以前可不喜歡下棋的,怎麼這幾個月對這這般上心,都不見你對王爺。。。”畫眉嘴中喏喏。
孟維莊聽了不搭話,瞥向院內的梅林,想起那偏安苑的梨林,心中有些酸,卻一會兒就壓下去了,繼續看回棋譜。
袁奕新每日來看看孟維莊做什麼,遠遠的打量一眼,就離去。
府內的小妾們偶爾欺負欺負孟維莊,比如見麵不行禮,有些吃食也敢攔著不往孟維莊院子裏送,袁奕新知道了,也不做聲。隻說不準靠近孟維莊住的院子,否則重罰。
孟維莊如今是平了心氣,每日裏也不計較那些,吃食住行如何,她都不在意。
兩月有餘,迎來了第一場雪,孟維莊院內的暗香浮動,梅花花苞正在隱忍不發。可是孟老太傅卻是真的撐不住了。
“維莊,爺爺今次是真的撐不住了,你自己以後一個人,”老淚縱橫,沾濕了玉枕,“要多加小心。”
孟維莊仍舊隻是握著爺爺的手,不說話。
她日日留在孟府,袁奕新也日日來看爺爺,孟維莊隻陪在爺爺床邊,一步不離,袁奕新打理孟府上下,王爺對王妃好或者是不好又成了百姓飯後餘談。
孟維莊漸漸也有些咳嗽,看東西時而模糊,經常一睡便是一日,袁奕新覺得有些蹊蹺,可孟維莊以照顧爺爺為首要拒絕了,袁奕新也不好堅持。
在新年剛至,四處罩了冬燈,孟老太傅終於挨不住,緊緊的握著孟維莊的手,在午後離去了。孟維莊死死的握住不放開,袁奕新敲暈了她,方才讓孟老太傅安然入棺。
孟維莊在靈堂眼睛不閉不歇,守了頭七,下葬那日,暈在了墓前。
袁奕新日日便與她留在孟府內,也不回襄親王府。
孟維莊開始時每日要多睡兩三個時辰,可是半月後,開始整日裏沉睡,不說話,也不接受大夫的診治,袁奕新惱她倔強,又心疼她。
那日,孟維莊醒來,眼前一片漆黑,坐在床邊的袁奕新聽見孟維莊說了近一月來,唯一的一句話,“怎麼沒點燈?”袁奕新看著外麵下著的鵝毛大雪,心裏突然一陣害怕。
太醫搖搖頭,同袁奕新在門外說道“王妃中毒已久,已深入腦髓,迫害眼部穴位,隻怕時日不多了。”
袁奕新大怒,天下遍尋名醫,可是孟維莊已中毒太深,華佗在世都無藥可解了。
孟維莊知道後,隻是搖了搖手,不讓袁奕新再耗費財力物力了。
紅梅盛開,袁奕新在梅樹下給孟維莊置了張軟榻,擁著她聽雪,聽落梅的聲音。
“袁奕新,其實我孟維莊要多謝你。”感受到身後的懷抱一震。
“維莊。”
“謝謝你,照顧爺爺,照顧孟府,”似乎說話有些不上力,“照顧我。”
“維莊,別說話,好好聽。”
難得日子,一會兒新任聖上派人來尋襄親王,招他進宮。
“維莊,我一會兒就回。”孟維莊點點頭,示意他早去。
隻餘她一人在院內,靜靜的呆了會兒,孟維莊連日裏練出來的耳力早已聽到,雪地中有兩三人走來的聲音。
“王妃,外麵來了客人,奴婢領您過去一趟。”說罷,也不得孟維莊同意,上前駕著人就走,腳步飛快,孟維莊心裏苦笑,今次是碰到仇家了吧。
袁奕新在宮內接到來自孟府的消息時,整個人都老了半歲,新任聖上也驚住了。
孟維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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