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獨瞧著麵前一副少年公子打扮,手上還使著一把紫檀玉扇的孟維莊,頗有些頭痛。
“維莊,你打算這樣一路南下?”
“錯,孟維莊還在孟府內,待正午時分才會隨著巡西欽差的大軍出發。”少年笑的像隻小狐狸。
“那現在是?”
“你我二人輕裝先行,我背插尚方寶劍,腰配聖上親諭,人擋殺人,佛擋繞道走。大部隊會沿路停停走走,我們必須先抵達西南,一探虛實。何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噗!何先生?”
“對!再往後,你是何先生,教書的何先生,我,我是莊維蒙少爺,聞名京城的莊少。”
何獨瞧著騎在黑鬃高馬,禦馬在前的孟維莊,不,現在是莊少,眼中都是笑。
孟維莊勒馬回首,京城已不見,隻是在那金光耀耀的清晨中,遙望遠處,依稀還能見到城牆的身影。
想起昨日與那人整整纏綿了一夜又一天,現在身子還乏,心裏卻蜜的厲害,臉頰也一同燒了起來。
孟維莊一路上馬不停蹄,何獨打小在京城長大,從沒這般晝夜趕路,身體頗有些受不住,但是瞧見她興致高漲,嘴上不言語,悶裏撐著,終於在八月下旬前,趕到了桂林附近的青山鎮。
二人剛進小鎮,雖灰衣仆仆,但是都透著些興奮勁。
孟維莊在一家悅來酒樓前打住了,下了馬正準備往裏去。
“維莊.”何獨在後敢上來攔著她。“這遭微服,是不是該找些低調些的飯館。”
“這你就錯了,咱該吃吃,該喝喝,才顯得我們正經,上大酒樓才顯得我們京城來的口音和服飾,你要是穿的京城樣,吃的小飯館,人該懷疑了,而且如果有人跟著我們,我們這般高調,反而叫他們摸不著,這裏又是小鎮,如果在這裏都有人盯上我們,那說明西南王真的心有不軌了。”
何獨眸中閃著光,“你什麼時候懂這麼多的。”
“哈哈,都是從書裏現學的。”
孟維莊伸手招了店小二過來。
“客觀,打尖還是住店啊。
“先把爺的馬給喂好了,仔細著點。”
“哎!好嘞!”
“再來個靠窗的位置,上幾盤精致的小菜,你們這地方,真不如京城舒服。”
店小二一邊招呼著他們上樓,一邊同他們嘮嗑。
“哎呦,爺,你可錯了,咱這青山鎮雖然地方小,可是各種京城的高官都住過咱這店呢,不是我小二自誇,別瞧著他們都著便裝,可是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打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