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罵你吃軟飯,說你不僅吃老婆的軟飯,還吃丈母娘的軟飯,他有一次甚至說在上大學那會兒你老婆本來是看中他的,隻不過後來被你大姨子給攪黃了,因為你大姨子愛上了他。”

說道到這裏,冉燕已經察覺到李新年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了,急忙停了下來,而李新年似乎已經失神,嘴裏念念有詞道:“我真是瞎了眼啊。”

說完,忽然意識到冉燕已經不說了,意識到自己失態,於是穩穩心神說道:“你繼續。”

冉燕沉吟了好一陣,才說道:“其實這些話無非都是酒話,你也沒必要聽了,真正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好像打算在你身上打什麼主意。”

雖然明知道鄭建江已經死了,可李新年還是立馬警覺起來,問道:“打我什麼主意?”

冉燕猶豫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是有一次在飯桌上偶然聽到他和你們公司一個女人說的話。”

“我公司的女人?誰啊?什麼飯桌上?”李新年一臉驚訝的神情,頓時更加警覺了。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冉燕好像也已經放開了,儼然她已經成了李新年的同夥似的,嘴裏哼了一聲道:

“我不認識她,但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實際上她經常在省城和建江一起吃飯,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建江新吊的馬子呢,後來才知道她是你公司的人,對了,應該就是那個和建江做生意的女人。”

謝新玲?李新年不禁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問道:“你聽見他們說什麼?”

冉燕回憶道:“當時包間裏隻有我們三個人,我正在一邊打電話,剛掛斷電話,我就聽見建江對那個女人說,我看老旦快頂不住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那個女人見我走了過來,於是就衝建江使個眼色,建江回頭看看我,就想著跟那個女人說,如果你連她都不信的話,那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我相信的人了,不過,他們再也沒有說這個話題。”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不是建江多次喝多酒叫你老旦的話,我還不知道他們是在說你呢。”

李新年拿起手機打開了公司的官網,找到了公司管理層的核心人員網頁,上麵有照片,他把手機湊到冉燕跟前,問道:“你看看那個女人在這裏麵嗎?”

冉燕隻是瞟了一眼,伸手指指謝新玲,說道:“就是這個狐狸精。”

李新年緊皺眉頭問道:“你聽到這句話大概是在什麼時間?”

冉燕想了一會兒,說道:“具體日期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對了,反正距離建江被毒死差不多三個月左右吧。”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憤憤道:“這麼說真是老天有眼啊,如果這混蛋不死的話,老子現在說不定正在渡劫呢。”

冉燕好像喝的有點上頭,臉上紅撲撲的,她顯然沒有明白李新年的意思,疑惑道:“你說什麼?”

李新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盯著冉燕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說今天給你這個電話打的值。”

冉燕居然無限風情似的瞥了李新年一眼,嬌聲道:“既然這樣,那現在是不是能說說你究竟會給我什麼樣實實在在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