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響槍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過江龍那可是大綹子,想把他打花耷了,能那麼容易嗎!”
白玉全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豁出幾十個崽子,打不趴下他,也能把他打個半死。”
九響槍見柳如飛半天沒吱聲,問道:“老三,你尋思啥兒呢,老二的話你沒聽見啊?”
柳如飛說:“噢,聽見了,聽見了。”
九響槍說:“那你咋不說話呢?”
柳如飛衝白玉全舉起大拇指,極其佩服地說:“二炮頭,你算說到點子上了,咱們是該把雙河鎮奪回來了,別的先不說,不蒸饅頭也得爭口氣啊!”
白玉全得意笑說:“老三,難得咱哥倆兒能想到一塊啊!我知道你槍頭子功夫不行,等跟過江龍碰響了,你就在後邊呆著,我帶崽子往上壓,不過,咱得說好啊,那兩挺碎嘴子得歸我使喚。”
柳如飛說:“好鋼用在刀刃上,二炮頭你說話了,碰響了,兩挺碎嘴子你都扛去,我就不信,咱們兩挺碎嘴子壓不住過江龍一挺碎嘴子。”
九響槍說:“你們倆兒想過沒有,就這麼硬磕硬,要是把咱們自個兒打花耷了咋整?”
柳如飛一怔說:“不會吧?二炮頭既然想這麼幹,那肯定是手拿把掐,是吧,二炮頭?”
白玉全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啥兒?”
柳如飛說:“大當家的擔心咱們跟過江龍碰響了,把咱們綹子打花耷了,這事兒是你張羅的,你是不是得跟大當家的打個保票啊?”
白玉全本就是個奸滑之人,缺少剛烈之氣,聽柳如飛這麼一說,他可不想在自己脖子套上個無形的枷鎖,支吾說:
“這……這保票誰敢打呀,老三,你敢打呀?”
柳如飛笑說:“二炮頭,你這不是拿我開涮呢嗎,我哪兒有那個能耐,你剛才不都說了,打過江龍時讓我在後麵呆著,你帶崽子往上壓,這事兒還真的就得靠你了。”
白玉全不傻,說:“拉倒吧,老三,你少給我戴高帽,單砸雙河鎮,這個保票我敢打,跟過江龍死磕,我也敢磕,可這保票……”
九響槍說:“老二啊,你這話我聽得有點糊塗了,你是打雙河鎮,還是打過江龍啊?”
白玉全說:“先打雙河鎮,過江龍要是敢支愣毛,咱們再跟他死磕。”
九響槍說:“雙河鎮招著你了,還是惹著你了?那是聚財的寶地,你把它砸個稀巴爛,把來錢道都堵死了,你圖稀個啥兒呀?”
柳如飛附合地說:“可不咋的,大當家這麼一說,我才尋思過味兒,二炮頭,咱們的對頭是過江龍,要打就得打過江龍,按你說的把過江龍幹趴下了,雙河鎮自然不就歸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