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板娘回了趟老家就帶了個伴兒回來這件事,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接受良好,
尤其老板娘眼光不俗,
找的還是個萬裏挑一的大美人兒,
不過當眾強吻這事兒還是有點刺激這群人的小心髒,
特別是幾個母胎solo的單身人士,
對季晨離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默默表示強烈譴責。
季晨離在C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兩家小店,
在路上的時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季晨離怕自己不在要出什麼事,特意打了個轉到店裏看看,
果不其然,還真就出事了。看樣子問題是暫時解決了,季晨離放心不少,
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打算先跟明烺回家安頓好了再說。
上了車,季晨離得意洋洋地跟明烺炫耀,
“我那店怎麼樣?”
明烺把臥在副駕駛上的傻鳥抱到自己腿上,
笑著撓撓傻鳥毛絨絨的後脖子,
點頭道:“還不錯。”
“隻是不錯?”
“相當不錯,
我從沒見過這麼有品位的煎餅鋪子。”
季晨離滿意地哼哼,
“這還差不多。”
之後季晨專心開車,
明烺安靜坐著,側頭看窗外的風景。
和C市不同,南城的一切都是小而精致的,
馬路很窄,
單行線容不得兩輛車並排過,卻規劃得整齊,馬路兩邊的榕樹枝繁葉茂,濃密的根須從枝椏間垂下來,看上去已經有很多年的曆史,路邊人行道,行人都是慢悠悠的。
季晨離在馬路之間熟練地打著方向盤,樹影映在她臉上,明烺轉過頭去看她,覺得她和路邊的景色完美融合,說不出的好看。
季晨離住的離店裏不遠,開車要兜幾個彎兒,要是走路還要更近一些,五分鍾不到就開進了小區,和明烺一起把行李還有陶源給帶的大包小包的特產扛回家,掏出鑰匙開了門,站在門口,對著明烺做了個“請”的手勢。
季晨離的家也是小小的,三十平的一室一廳,裝修簡單,茶幾上擺著沒蓋蓋兒的水杯,沙發上放著兩本不知看沒看完的書,陽台上傻鳥吃飯的飯盆,還有明烺腳邊,一雙沒放進鞋架裏的粉色HelloKitty拖鞋,看樣子是季晨離出門時才換下的,生活氣息厚重。
季晨離從鞋架裏拿出另一雙HelloKitty拖鞋放在明烺腳邊,“你就穿這個吧。”說完自己先換了鞋進了廚房,把開水燒上,又洗了把臉,出來時發現明烺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拘謹地放在身體兩邊,腳上還穿著自己給她拿的那雙粉色拖鞋,臉都是緊繃的。
季晨離覺得有點好笑,靠在廚房門口,眼珠子提溜一轉,躡手躡腳走到明烺身後,壞心眼地蒙起了明烺那隻看得見的右眼,故意壓低嗓子道:“猜猜我是誰?”
明烺倏然笑開了,抬起手覆在季晨離的手背上,低低地道:“你是季晨離。”
要是來個會甜言蜜語的,八成會回答“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小甜心”之類的,明烺還沒學會這一套,隻會說“你是季晨離”,可就這最簡單不過的一句,季晨離也覺得挺高興。
後來的很長很長的時光裏,她們經常會玩這樣幼稚的遊戲,隻是那時明烺已經摸出些甜言蜜語的門道,回答常常五花八門,比如“你是我的小媳婦兒”,“你是我的小棉襖”之類的,這麼多的回答,季晨離最喜歡的是那個最簡單的“你是我的季晨離”,她的名字,再加上定語“我的”,被明烺說出來,聽幾遍都不覺得夠。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的季晨離,捂著明烺的眼睛高興了幾分鍾,接著塞了把拖把給明烺,“我出去好幾個月了,家裏落了一屋子的灰,快去擦桌子拖地打掃衛生去,幹坐著發什麼呆呢?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明總裁啊?我告訴你,在這兒的規矩隻有一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說完,還非常社會地挑著明烺的下巴,加了一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