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公主殿下!"一個雇傭兵大喊一聲。
"卟"那一聲成了絕響,一支利箭穿喉而過,奪走了他的生命.
但是,一隻箭奪走一個生命,其他的人卻因為那震動人心的叫喊而神魂歸位,他的死亡讓他們謹記起自己的責任,忠君!每一個人都是戰鬥中曆煉過的,死到臨頭的時候很多次,但是沒有一個人畏死,穿插防守,都是最精煉的本能了,劍氣和魔法瞬間爆發開來,慘叫聲和著鮮血迸灑在華麗的酒店內.
"住手!"尖銳的叫聲暴喝一聲,所有的人手裏震動著,不由的緩下了殺伐動作.
"你們的公主殿下可是在我的手裏,如果你們敢再動一下,她就會變成死人!"
"放開她,你想怎麼樣?"維斯特回頭,身後的魔法師已倒在了血泊裏,剛才混亂驟起的時候,九尾神鷹的人也跟著偷襲他們,為了怕出手誤傷到了白蘭,把她交給了魔法師保護,但是,卻還是讓敵人得手了.
殘肢斷臂鋪滿了酒店,血腥漫延,令人作嘔,隻是短短的幾息之間,數百的雇傭兵就隻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呈圓形,將維斯特四個人護在了中間,可是實力相差太過巨大,他們拚死的護衛,仍是讓敵人得了的手.維斯特緩緩的排開眾人,越過包圍圈,站在那九階肥劍士的麵前.做為男人,有他不能躲的時候,血從太沉刀上滑落,刀身光潔純厚.
"老大,那刀是好刀."一個瘦短的男人用手捂住腰上的傷口,目光貪婪的盯著維斯特手中的刀,剛才混亂中,潛到後麵把公主給偷了來,但是距離過近,維斯特的太沉刀鋒隻是略過他的腰,就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創傷.
"我也不想要了公主殿下的命,你知道我的任務隻是你的命,還有你的刀!你用刀自刎,我就放了公主殿下,如果你不願意,那就不能怪我讓你們死在一起了.不要拖延時間,我會數到十為止.選吧,一個人死,還是所有的人都死?"九階的肥劍士一臉的正色.
"一……."
"不要聽他的,維斯特,他是不會放過我的,維斯特,想辦法逃出去!"白蘭氣弱虛極,再加上被扣住了頸頸,說話已是斷斷續續.要不是她太弱,出了問題,維斯特為了她在這裏停留,她們能加快速度,現在也不會在這兒被九尾神鷹盜賊團給堵上.
"九……."那肥劍士根本沒有管白蘭會說什麼,沉靜陰狠的數著.
"你說話算話?"冷汗從臉上流下來,白蘭那絕美的臉掩在麵紗之下,明亮的眼睛此時已迷眩,臉色變得灰白,已是處在了瀕死之境,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我們老大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咱們雖然是盜賊,但是卻是比起那那虛偽的貴族老爺來還要守信用."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來,強盜也有強盜的信條.
"好,我的命你拿去,但是不能傷害公主殿下!"維斯特抬手舉起了太沉,架在了脖子上.
"公主殿下和我的任務無關,殺她隻有害無利,這樣的事我不會幹的,但是你要是再拖延下去的話,她就隻有死了."肥劍士開始收緊手掌.
"不,維斯特,不要,不值得的,不要相信他!不要,你死了我恨你!"白蘭斷續的尖叫著,看著自己所愛的人為了自己死在麵前,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如果可以,她想要陪他到老,就算他的心裏有著別人,她也不再在意了,隻要能陪他走過風雨,直到一天天的變老,不再年輕,也不再英俊,就那樣手拉手依靠著,那會是多麼的幸福?可是為什麼要出身在皇家?注定了一生的坎坷,一生的磨難.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啊,想要的幸福和那權勢不相關的啊,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可以為她而死的人,卻不能讓她陪著走完一生?如果這樣,是不是,現大和他一起死去會是一種幸福?淚流滿麵,模糊了視線,但是,她卻好恨,不能看清他的麵容.
"白蘭,好好的活下!"維斯特微微一笑,按刀的手橫過頸項,誰讓他無能,不能保護好她呢?在無恥虛偽的皇權麵前他節節敗退,輸給了皇叔,讓母親落在了野心家的手裏.
而麵前這同樣窮凶極惡的盜賊團麵前,他仍是敗得一塌塗地,身為九階的鬥氣劍士,仍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隻能拚命的逃跑,所有的侍從都死在逃亡的途中,連白蘭也不能幸免,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太沉刀,對不起了,他不值得這樣的好刀,而用心和血為他專意打造這把舉世無雙的刀的女子,現在隻能存在在心底深處,是甜美的回憶,她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無顏麵對她,如果有來生,好希望不要再錯過她.虧負兩個美好如此的女子,他是世上最失敗的人,死也許是一種解脫.
"你死了,公主怎麼辦?"一個溫和壓抑的聲音響起來,很是突兀.
"嘰嘰,嘰嘰"脖子上傳來鳥的慘叫.
維斯特木然的移開刀,鋒利到無物可盛的太沉刀,在他用力自刎時,竟沒能劃破他的頸項,甚至是連皮也沒劃破,隻因為,刀口上掛著一隻小小的鳥,一隻被太沉刀壓得慘叫的鳥.
此鳥叫烏毛,很土的名字,生性秀逗,性如小孩,喜惹事生非,愛吃魔晶,有一個名為喬娜的伺養人.
"是你!"維斯特驚喜交加,大笑起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