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無久雨,也無久晴,可是這雨卻硬是一口氣不斷的下了數十天了,神一點也不仁慈,這真是會要人命啊!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走了,前麵橫著個大湖,所有的人疲憊不堪,這時想過去,除了找死,找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戰鬥過的地方,留下九階魔蟑那巨毒無比的汁液,以它稱雄魔獸森林的地位來看,短時間內,周圍如果有魔獸的話也會畏於它的強悍,不敢過來招惹他們這群快要累死的人,這裏,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當然,桑私底下又悄悄的問了喬娜,這周圍有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到問的,還是有人授意後的提問,喬娜不在乎這些,重要的是小心謹慎和安全。
喬娜的答案是暫時沒有。
愛德華居然又走到了昨天傍晚喬娜和巴可達他們藏身的岩石凹。
“昨天你就是在這兒射出的魔法卷軸麼?”愛德華一臉的平靜,似乎對喬娜特製的弓是一點也沒有驚奇。
“是!”該來的攔不住,盡管喬娜在腹誹巴可達。瞪著愛德華那英俊沉穩,如同萬年冰山不化似的臉,喬娜從喉嚨裏蹦出一個字來。
“你做的弓麼?”愛德華手一翻,從戒指裏麵掏出來那張奇怪的弓。三角形,前端扁寬,後端窄重,弓的樣子,卻又相去十萬八千裏,至少他找不到弓弦,正確的說是,在弓弦的位置他找不到應該存在的弦,那裏卻是沉重的金屬製作的箭盒。
“……”喬娜轉開眼去。他即然是占上風,喜歡表演,就自已表演去,她可不保證做陪。
愛德華看著麵前不出聲的喬娜,竟有重拳落空的難受。
這個小小的少年,很是怪僻,但是她悄無聲息表現出來的種種作為了,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且更加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驚了她似的小心。這種感覺竟是大違自己一貫的作風,但理智卻告訴自己這也許是必要的,這個小小的少年也許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他太過神秘,太讓人驚奇,太不可思議……
他找不到合適的評議來形容她,但對她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楚,就是:這個外表平凡之極,實力好像最弱,做事最低調的少年,絕對會是一個驚世駭俗的存在。
“你想用這張弓換什麼?”愛德華有點自言自語,因為喬娜還是沒有作聲,他隻好繼續,“一人份額的食物?”
愛德華笑了笑,“太虧了吧!”
喬娜瞟了愛德華一眼,虧?怎麼會虧?那是三條人命呐!這吃人的魔獸森林中,食物就像是命一樣的寶貴,當然,她是可以找到自己足夠的野生食物的,但是,加上這兩個特能吃的矮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說,這張弓就是給了愛德華,他也造不出第二張來,留著用,可能用個數十載來的,但是想拿了它,仿出第二把來,就是癡人說夢,對這一點,喬娜是絕對的有信心的,沒有自己的設計圖紙,就是給他無數個工匠大師,他也玩不出花來。
而她的圖紙那可是要等到都安全的出了魔獸森林,才會拿出來的,她還怕虧了麼?
喬娜還是一聲沒發,愛德華歎了口氣,“你說,隻要我把他們安全的帶出森林,你便會將圖紙給我,當然還要還給他自由的身份對吧!”
“是!”喬娜嘣出一句來,因為愛德華盯著她一副她不開口,他就不說話的樣子。
“第一,多分給他們一份食物是可以的,這是我的疏忽,沒有考慮到,你不用這張弓換我也會給他們加一份的。第二,帶他們走出森林,這是我本應該做的,不論你拿不拿圖紙來換,我也是盡力而為的,但是卻不能向你保證我一定能做得到,因為,這是魔獸森林,你清楚這裏有多麼的凶險,就算作了保證也毫無用途,我隻能是盡力,你明白嗎?”愛德華的眼睛裏是坦誠而清明的。
“嗯!”喬娜那裏能不明白,這魔獸森林的幾番生死,數十人在眨眼間消失,鮮活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誰敢說,自己足以強到可以帶著兩個矮人走出去?如果說愛德華滿口的保證,喬娜肯定會懷疑他的誠意,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滿口大話的人,而現在喬娜卻不得不點頭,愛德華說的是正確的。
“再有,你要走出森林之後放他們自由,這一點,我做不到!”愛德華有著沉重。
“什麼?”喬娜抬頭,她不敢相信這個貴族少爺,竟是連兩個買來的奴隸都小氣得舍不得放過,是天生的吝嗇?本性的殘暴?還是喜怒無常的變態?高高在上,自謂高貴優雅大度等等的貴族小爺,卻是連兩上奴隸也不肯放過的人!他們有著最自私的靈魂,有著喜歡踐踏他人的惡毒,有著天生的涼薄可惡!
“你是在生氣麼?”愛德華竟笑了起來,那年似坦誠的眼讓喬娜覺得虛偽透頂,彎彎的翹起的唇,尤為可惡劣無恥,“你同情矮人對吧?他們與我們一樣生活在這片大陸上,一樣的出生成長,他們有著人類無比欽佩的鑄造工藝,有著坦誠直爽的高貴性格,為什麼他們幾千年來卻一直受著人類的奴役殘害,過著低下的奴隸生活?你在為他們鳴不平,想改變他們的處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