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流風使者心妍,曾經組織過多次對炎靈的伏擊,從伏擊之人的口中獲知過斬靈劍的可怖之處。因此一見黃晨玲祭出的龍形器物,那心中便早起了警覺。她修為在三轉重陽的中級階段,境界遠高出狼奴。等到共不惟話音一出,立時便瞬移而去了。
共不惟心頭一陣惱怒泛起,隻是此刻不便發作而已。當即那本體上便七彩光華閃現而出,於瞬間也消失了蹤影。
此刻就隻有那狼奴獨自一個停留在原處。他境界在三個中,是最低的一個。而且他從未見識過斬靈劍的威勢,又兼著其荒獸凶悍的本性在,根本就沒將共不惟的話語聽進去。便在共不惟與心妍雙雙消失的那刻,狼奴卻迫出了本體的防禦結界,一雙尖尖利爪往身前一推,便將一塊碩大的赤紅色靈玉阻在了身前。狼奴正要將本體真元之力注入那靈玉之中時,在他防禦結界的前方虛空中,光華閃耀下,斬靈劍那散發著紫色光韻的劍刃,顯現而出。
“噗...”
一聲輕響下,那光質的紫色劍尖,深深地紮入了狼奴的防禦結界內。
“嘭隆...”
黃晨玲朱唇輕念了一聲‘爆...’便在一聲悶響中,紫色的劍尖爆裂。隨即便將狼奴身外彙聚的防禦結界盡數的崩毀掉了。受到了這次爆裂的衝擊,狼奴雙爪死撐住身前的靈玉,身軀一陣巨顫下,在數念後,便被衝擊得向後飛出。
黃晨玲不等狼奴再做何反應,當即素手一揮,第二道斬靈劍的劍芒再次消失了蹤跡。
被爆裂的威能衝擊得向後飛出的狼奴,在倒飛出三十餘丈後,方才穩住了身形。但是剛一站定,便見身前不足一丈遠處光華閃耀,一枚散發著紫色光韻的劍刃,再次衝擊而至。狼奴心內大駭,此刻他已經做不出任何的防禦了。就在那紫色的劍刃正欲穿入失去了防禦的狼奴本體之時,在狼奴身旁一陣七彩的霞光閃過,共不惟現身而出。他將掌中抓握的一個一尺餘大小的烏光光球輕輕一推,那光球便出現在閃動的紫色劍刃前方,阻住了刺向狼奴的路線。下一刻,那紫色的劍刃,便直接沒入了烏光光球之中了。
淡弱的轟響聲,隨即從那烏光光球內傳出。那光球的表麵上,此刻是烏光流轉,不時閃現出一絲絲的紫色光影。
黃晨玲眼見那共不惟用陣圖所化的烏光光球破去了斬靈劍的一擊,心中倒不覺得什麼。一個已經邁入天界境界中的大尊,如果不能依仗手中的法寶破去斬靈劍的普通一擊,那才叫見鬼了呢!在黃晨玲上方三十餘丈的虛空中,一陣紫色的光華乍現,那瞬移離去的流風使者心妍,突襲而至。隻見其將手中抓握的那座迷你小山一拋,向黃晨玲身後的武飛雲砸去。
那座迷你小山一離手,便迎風化開,成為了一座六七張高大的烏黑山體,向著黃晨玲與武飛雲直落下來。
“嘣隆隆...”
隻是那砸落的烏黑山體,尚未砸到武飛雲與黃晨玲頭上,便在半道上被一陣暮然卷起的罡風烈焰給擊中了。在一陣隆隆的爆響聲中,那烏黑的山體,便被這忽然閃現的罡風烈焰給衝擊的橫飛向了一旁。那流風使者心內一驚,玉手隻是點了點那飛向一旁的烏黑山體,人便再次瞬移而去了。那山體則在橫飛了數十丈後,在光華流轉間飛速收縮變小,隨之消失在虛空中。
共不惟身旁一陣淡淡地光華閃動,流風使者心妍手持著那座迷你山峰,現出了本體。心妍在一旁輕聲說道“少主...那阻下我山峰一擊之力的,應該是先前少主說過的那具玩偶甲士所為吧?隻是這具甲士,似乎很是不凡呢...”
共不惟點了點頭,一雙俊美的雙目,死死盯住了黃晨玲身後剛才爆出罡風烈焰之處,話語森然地說道“嘿嘿嘿...想不到啊!仙子的手段還當真是不少呢!你將他藏在暗處做什麼啊,現出來好好爭鬥一番,豈不痛快些麼?”
黃晨玲冷眼望向共不惟,說道“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大可自己去將他尋出來麼!在一旁大呼小叫的,有什麼用呢?剛剛你所接下得隻不過是斬靈劍最為尋常的攻擊神通而已,共道友有興趣再試試斬靈劍的至強一擊麼?”
共不惟一聽黃晨玲此話,當即沉默了片刻後,那麵容一轉,又換做了一副笑臉。輕聲笑道“想來仙子定是那軒轅皇族的大宮主吧!嗨...在下對您可是仰慕已久了啊!數月前能一起共赴危局,當真是天大的機緣呀!其實我‘冰宮’對軒轅皇族向來是敬重有加的啊!我們所做之事,沒有一件是針對你們軒轅皇族而為的哦...”
“哼哼...你說這話,是何意思?”黃晨玲一陣冷笑道“你還想來離間軒轅與炎鳳兩族之關係麼?你還是熄了這份心思吧...”
說完,黃晨玲微一揚素手,將一枚靈符拋了過去。接著說道“這個原本就是你得,拿去吧!哼哼...不要再像個陰魂般的糾纏著不放了...我與你之間,沒有什麼多說的話語,把路讓開,你我各走一方...”
共不惟抬手接住了那枚靈符。這靈符正是上次共不惟應承獵獸之時,交給黃晨玲用於傳遞信息的那枚信息靈符。雖然黃晨玲早就斬斷了靈符內神魂之力的牽引,但是這枚靈符內,卻留有共不惟的一絲血魂氣息。那共不惟正是靠著這絲淡弱的血魂氣息,一直緊緊追蹤著黃晨玲與武飛雲二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