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踹門,聲音很大。
時夏末大吃一驚,她看著身上帶著寒意朝自己走過來的人,驚得心都在用力地收縮。
謝謹言來到她跟前,什麼也沒說便握住了她手腕強行拉起,拽住了她向外跑。
“謝謹言,你在做什麼?你想帶我去哪兒?!”
時夏末回過神來開始糾結起來。
可她體力沒有謝謹言強大,她也不敢過於用力掙紮,生怕摔著打傷腹中的小孩,最終也隻能被逼無奈跟在他身後。
謝謹言什麼也沒說,拉著她來到了別墅的大門。
這時一輛汽車停在大門口,秦左就站在後排的汽車前,見他們走出去後,馬上拉開車門。
謝謹言把她拉到後排。
秦左關好門,匆匆來到駕駛座上,發動汽車。
“謝謹言你會帶我到哪去?”時夏末氣喘籲籲,說話有點哆嗦。
謝謹言表現得有點恐懼。
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逼問下,謝謹言卻一直沒能答出來。
他總是沉著臉,默不作聲,身體裏的味道很危險,也很恐怖。
汽車不停地向前駛去,終於在昨天那家醫院大門口停下。
時夏末一驚,謝謹言是不是又想帶著她去複查?
她內心還希望能再去查個究竟。
但是在如此短時間內行2次羊水穿刺取出胎兒DNA對胎兒是否會產生影響呢?
時夏末看著謝謹言的背影。
望著他那副嚇人的表情,她終於壓住了內心的憂慮。
謝柒醫術如此精湛,即使2次羊水穿刺都會影響胎兒,但應該還是可以幫助她留住胎兒。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證明自己孩子的身份了,不然謝謹言就會懷疑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了,這個孩子可能活不下去了。
謝謹言一把抓住她的腕子,拉住她下車。
時夏末默默的跟著。
謝謹言把她一路帶到一個手術室前。
他停在手術室的大門口,推著時夏末往前走。
手術室內已有五六個身著無菌服的大夫等候。
謝謹言推開時夏末後,她們馬上關上了手術室大門。
其中有兩名護士來到時夏末的身旁,將其扶上了手術床。
“時先生,麻煩你臥床休息一下。”
時夏末合作著來到病床前,躺倒在地上。
當她躺下來時,這兩名護士就開始將雙腿分開並分別係到兩側的支撐架。
時夏末皺著眉頭問:“你把我雙腳捆起來做什麼?”
她邊說邊縮著腳不允許他們被綁住。
“做人流手術時必須綁好雙腳,我想避免手術時自己亂動,或手術還沒有完成,麻醉就開始退去,自己不舒服潛意識裏掙紮著亂動.”
“您怎麼說呢?有哪些手術?!”時夏末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一陣清涼很快席卷而來,使她忍不住開始發抖起來。
她認為謝謹言會安排自己重新拿胎兒DNA,因此很合作。
豈料他約她去做人流手術?
他怎能那樣做?
那就是自己的寶貝!
“人流手術啊,您不了解?”小護士帶著疑惑的表情問。
護士的答複,使時夏末內心陷入低穀,一陣刺耳的痛苦很快傳遍心頭,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時女士,請您合作一點點,讓我們快點完成手術,如果延誤了的話,三爺就怪我們了.”
護士的話令時夏末回心轉意。
“哈哈哈,合作嗎?”時夏末氣得大笑起來,哭笑不得,淚水失控地奪眶而出。
她們要殺了她小孩還要她合作嗎?
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自己的小孩!
如果這個小孩現在弄走的話,她將永遠無法證明他是無辜的!
時夏末狠狠踢了一下抓住自己雙腳的護士,迅速從手術床上跳下來,疾步來到門口,拉開了手術室大門。
謝謹言高高大大地站在手術室的大門口,如一堵堵牆般擋住她的去路。
“時夏末你誠實的打掉孩子吧我做你沒有出賣我的人!”
“什麼是隻做我沒有出賣你的事?我本沒有出賣過你不需要你做!”時夏末憤怒的咆哮著。
“事到如今還要狡辯嗎?”謝謹言沉鬱的口氣中也有明顯的憤怒。
“我不狡辯了,肚子上的小孩百分百都是你們的,不用狡辯了!”時夏末的口氣很堅定。
哪怕檢查結果出來了,她也非常肯定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謝謹言的。
因為除謝謹言外她與別的男人都不來往。
這個小孩本屬於謝謹言。
“您說小孩屬於我嗎?那麼您就向我講解一下,DNA鑒定結果如何?!”謝謹言怒斥道。
時夏末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十分篤定:“這張鑒定書一定有人動了手腳,要是那張鑒定書屬實,絕對不會探測到那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