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祺看著黃馬的id愣了足足有三秒鍾才想起來這個陰森森,猶如正妻捉奸的女人是誰,這不就是前幾天818的女主角嘛!終於見到廬山真麵目、呸!真聲音了!
這一瞬間,隊伍頻道炸開了鍋,茅台和五糧液劈裏啪啦地在隊伍頻道刷屏,一副同仇敵愾讓汾酒剁了那個小婊砸的架勢。
尤祺滿頭黑線,窩裏橫,怎麼不來yy開麥呢?怕是還沒說出來一句話就被ko了吧?
就在隊伍頻道一片鬧騰的時候,汾酒開了怪,眾人頓時就觸電一般衝上去開始擼boss,再也不廢話了,而汾酒則是一邊氣定神閑地擼boss一邊回答秀姐白沙堤。
“是。”
“這算什麼有事!”
汾酒補了個氣場,然後不急不緩地說道:“對我來說,遊戲就是遊戲,隻要我在線,日常就是我的正事,我這樣說有問題嗎?”
尤祺滿心的彈幕都是:沒有問題!大王!好的大王!大王說什麼做什麼都對!繼續不要停!不要憐惜我!盡情地讓大王的聲音進入我的身體(耳朵)吧!
不料白沙堤一秒鍾開啟哭麥模式,哽咽著說道:“我不知道老窖說了什麼,可是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
“白沙,如果你是因為覺得有趣才會這樣說我和你的關係,那麼請你不要繼續了,我並沒有興趣介入你和老窖的感情,而且,我也不希望你繼續影響我玩遊戲的興致。”
boss毫無疑問地跪到地上,汾酒摸了屍體,把裝備全分給藍精靈,然後原地打坐,對茅台和五糧液的刷屏熟視無睹。
尤祺的心裏頭是思緒萬千,白沙堤哭麥很走心,不像是假的,可汾酒的態度也不像是底氣不足。
那麼問題就來了。
他們誰在說謊?
“汾酒!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因為這個郝瑟麼?她哪裏比我好?!你說!”白沙堤的哭麥觸發了歇斯底裏buff,尤祺甚至能想象得出來網絡那邊的白沙堤是如何地情緒激憤,涕泗橫流,咬牙切齒。
然並卵。
戰火這是燒到他這邊了他不能坐視不理——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做個聲控,安安靜靜地挖草摳腳,並不想惹一身騷啊!
因為怕一張嘴就演變成對罵模式,尤祺機智地在公屏敲了一行字:^o^妹子憋雞凍,仁家是個萌噠噠的漢紙,並不是妹紙!
字剛一發出去,茅台就徹底無語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不知死活地玩什麼顏文字啊摔!萌噠噠的漢紙什麼鬼!好好縮話會不會!特麼的你這樣說話誰信你是個漢子啊!
茅台立即開麥替他家沒帶腦子渣基三的徒弟弟解釋道:“他真是男的,千真萬確,一點也不騙人。”
“還合起夥來騙我?我剛才聽得清清楚楚是個女的聲!現在裝男的!你以為我傻?敢做就別不敢承認!”白沙堤的話又像連珠炮一般掃射了每個人的耳膜一遍,尤祺心裏一陣草泥馬呼嘯而過,什麼鬼?怎麼連自己的性別都證明不了了?要不要視頻一下?帶身份證的那種?
藍精靈雖然不明覺厲,但還是毅然決然地站出來弱弱地說道:“剛才是我……不是郝瑟……我的id是……”
“閉嘴!別裝了!小白一個有什麼好的,連跳山山都不會……”
“白沙,夠了,不要胡攪蠻纏,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給老窖一個交代。”
“今年中秋在丐幫你是怎麼說的,讓我和老窖死了情緣,然後你就和我在一起,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隊伍頻道哀鴻遍野,茅台閉麥退居二線,表示白沙堤尖銳的嗓音堪比貓爪子撓玻璃的聲音,不堪入耳,他需要靜靜。
“白沙,中秋節我在公司加班趕設計稿怎麼可能和你去丐幫?一直到國慶,我都沒有上過遊戲,你為什麼要胡說成這樣?”汾酒的聲音有些無奈,又帶著幾分笑意,聽起來好像是被白沙堤的強盜邏輯給氣笑了,尤祺默默地發花癡,心裏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你招惹完我你就翻臉不認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不等汾酒說話,yy裏汾酒那邊傳來叮叮當當鍵盤鼠標掉落的聲音,緊接著一聲貓叫,yy沒了聲響。
一個帶著金屬框眼鏡的男生坐在電腦前看著眼前的一片虛無,歎了口氣,把沾了一身牛奶精神抖擻地站在主機上麵的貓拎起來,戳了一下腦門,“你也覺得她太吵了對不對?”
“喵~”光線太暗看不清毛色的貓很是乖巧,根本沒有辦法把它跟剛才那個把鍵盤鼠標蹬掉然後把牛奶杯子撞翻的淘氣包聯係到一起去。
樓道的燈從門上麵的玻璃透進來,地上的插排還冒著黑煙,貓的主人依然不慍不火地順著貓的毛,“乖,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