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祺和所有的大學生都一樣,自從被大學上了之後,宅男屬性就泛濫得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除了上課就是窩在寢室渣遊戲。
而作為一個隱藏在直男群體裏的小小的彎男,尤祺渣的那個遊戲理所應當的就是基三。
時至今日,尤祺已經從一個純小白變成了半小白,每天專注於逛風景和生活技能的pvx黨玩得不亦樂乎,與他同寢室的人頭狗對此表示感到非常的遺憾。
“你他媽的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奮勇殺敵麼?”專注收人頭的室友如是說。
“我一個中立哪兒來的敵人?你是說荻花聖殿裏不給我大笛子的那貨麼?一周才能殺一次啊!”
尤祺很茫然,就像室友不能理解他燒點卡逛風景一眾小號生活技能全精一樣他也不太能理解室友每天瘋狂地活躍在馬嵬驛擼人頭。
“……”
是的,萌噠噠的尤祺的職業是活人不醫的大讀條穀,很不幸的是,他還就是個花蘿。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十個花蘿九個妖,還有一個是基佬。
很顯然尤祺是九個妖之外的那個基佬。
跟所有的花花一樣,尤祺最大的怨念就是從小白時期跟著師父去荻花打醬油到現在一個人可輸出可治療可以遛夫人,一!個!笛!子!也!沒!見!過!
沒有笛子的花花不是一個完整的花。
跟他一起畢業的秀秀和藏劍各自都有了標誌性武器大扇子和金蛇,而他,還是隻能去花海聽師兄吹笛子,無限怨念。
尤祺開著咩蘿小號歡樂地在蒼山洱海挖皇竹草,隻要沒事,他就會在這裏挖馬草,順便聽聽蒼山洱海的bg非常愜意。
“尤祺!蒼山出大事了,我馬上過去接你咱倆去看熱鬧!”室友是個消息靈通的瘋嘰,哪裏有事哪裏到,還特別喜歡拉上中立陣營的尤祺。
對此,尤祺表示很頭疼。
“能有什麼大事,不就是你們敵對陣營那些艸來艸去的事麼,天天一個樣,我都膩了。”
敵對陣營的玩家沒別的愛好,秉行紅名就是怪的原則,在各大戰亂地圖廝殺,比如馬嵬驛,雙方陣營日常任務的地方,雙方陣營做任務做著做著就變成小攻防戰,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不是不是,你聽。”
室友打開拔掉耳麥,聽起來他是在某個yy裏,裏麵吵吵鬧鬧的一片,有打麻將的聲音,有喊網管的聲音,還有人發現了自由麥特意飆高音嚇唬人的,這是全體自由麥群魔亂舞的狀態啊!
尤祺放下挖馬草的咩蘿,轉過身捂著耳朵,喊道:“瘋子!你他媽的自己聽!老子不想聽!”
室友的大名叫陳楓,由於人太瘋狂,同學們都叫他瘋子,遊戲id還是比較文藝的,叫罔顧,一個風車到處轉,基本上敵對陣營的小夥伴都被他收過人頭,遊戲裏的小夥伴們親切地稱呼他為瘋嘰。
“別啊,剛才還沒這樣呢!管理員抽風了才變這樣的。”陳楓非常無辜地把音量調小了些,尤祺這才放下捂耳朵的手,拉著凳子挪過去。
“這不是你們惡人的攻防頻道麼?今天也不是周末怎麼這麼多人?”尤祺雖然不是陣營中人,但是在陳楓的耳濡目染之下,還是被熏得比較了解陣營活動的,攻防頻道就是敵對陣營在周末的大攻防戰時,統一指揮的頻道。
這時,yy裏又恢複了麥序模式,但是麥上的人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而是打開了一袋東西倒進杯子,然後倒上水,緊接著是勺子攪動液體的聲音。
“臥槽?誰啊這是?上了麥還這麼淡定?”尤祺突然來了興趣,想要去看看在麥上的人到底是陣營裏的哪位尊神,居然如此淡定。
而現在在麥序上的人居然連個紅馬甲都不是!什麼情況啊!
再看公屏居然沒有一個吐槽的,清一色的男神嫁我!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男神你家還缺杯子麼?!能衝牛奶的那種!
“嗬嗬,咱服的第一氣純道長。”陳楓很是不屑,但是他的語氣主要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那種。
“你在他手底下放了幾個技能?”尤祺心領神會,作為陳楓的室友需要關心一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