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邊,呼吸聲,血腥味,彌漫四周。
林若雲扶著心口受傷的位置,咬牙喘息著看著麵前那些想置自己死地的人。
所有共事的兄弟,所有與自己有過交往的人全都倒在的自己的身旁。
麵前有十幾二十個黑衣人手裏拿著手槍,對著自己,將她團團圍住。
“狡兔死,走狗烹,”林若雲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隨著她的聲音,一個渾身冷冽的男人緩步靠近,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被夜風冷冷的吹起。
那人如帝王般冷靜,沉著,令人窒息。
他站在了她的麵前:“若雲,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慧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可是,你卻是我最大的威脅,所以我不能留下你,也不能讓別人占有你。”
那人靜靜的說著,垂眸中有過一絲的痛,但是緊緊一瞬間卻從懷中掏出手槍,冷冷的對著林若雲,上膛,聲音刺耳又寒涼。
“雲,謝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就當是最後一次為我,你驕傲的離開吧!”
“原來如此,”若雲的扶在胸口的手安靜的垂下,而後迎風站直了身子,高傲,冷靜的麵對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發絲被夜風撩起,卷纏這一世的痛徹。
高敬,這一個她深愛多年的男子。
因為愛他,她為他奪得了權利,奪得了無數的金錢,讓他站在了世界的頂端,可是,換來的是什麼,終究是一場浩劫。
男人,不管你怎麼死心塌地的對他,都改變不了他們對權利的渴望和癡迷。
自嘲的揚起了嘴角,然後轉過身,冰冷的話語響起:“高敬,我就是死也詛咒你得不到真愛,權利永遠都與你擦肩而過。”
然後她輕輕的閉上眼睛,縱聲一躍,跳下了懸崖,她一身從沒有輸過,卻獨獨輸給了他。
她不過是棋盤裏的一顆棋子,隻是自己忘了自己置身在棋盤之內。
高敬很安靜的看著天空,半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