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你給我錢嗎？還是你給我房子車子？”
老爺子懵逼了。
腦袋嗡嗡作響。
眨眼，望著陳青緣，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這就奇怪了，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自己了。
“這怎麼可能？”
“國內的國畫畫家應該都認識我，你沒道理不認識我的？”
“你……”
老爺子指著自己的臉蛋，認真問道：“你認真看著我，看看這張臉，真的不認識嗎？”
陳青緣認真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糟老頭子而已，不認識。
他搖搖頭道：“沒見過，不認識。”
“……”
老爺子原地氣炸了，自己的名聲，竟然沒人認識自己。
圈外的人不認識自己，屬實正常，可圈內的人，他自詡為有一些名氣，帶著國畫走向了一條更好的道路，為國畫帶來更好的發展，也讓很多國畫的畫家有錢賺，單憑這一點，很多畫家都認同自己的大師名號。
國畫大師，沒有幾個，國內的，數來數去，屈指可數。
而他，竟然不認識自己。
老爺子無法理解，凡是學習國畫的人，都應當知道幾位大師，就如同是娛樂圈內的大明星，名氣之大，讓你無法忽略。
“不是，你沒見過我？也沒聽說過我？”
“你誰啊？”
老爺子服氣了，這個小子，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
他歎息一聲，自我介紹：“老夫唐洪波。”
“哦。”
不是，你哦什麼，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你沒見過我本人，也聽過我的名字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
老爺子懵逼了。
再次懵逼。
今天懵逼的次數，比他一年懵逼的次數都要多。
真的，很懵逼。
“你沒聽說過我？”
“沒有。”
“名字也沒聽說？”
“沒有。”
“不是，你到底學的是不是國畫？”
陳青緣點頭：“是啊，你不是看到了嗎？國畫而已，小問題啦。”
“……”
老爺子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穩心情。
他望著陳青緣，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年輕人，當真是有趣。
“你師父是誰？他應該和你說過我的。”
陳青緣眨眼：“我沒有師父。”
“什麼！”老爺子驚呆了，他的雙手劇烈顫抖，呼吸加重。
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伸手，捉住陳青緣的肩膀，認真詢問：“你沒有師父？”
“對啊，沒有師父。”
“那你的畫技跟誰學的？此等畫技，不像是沒有師父的人。”
“自學不行嗎？”
“自自……自學？”老爺子原地蒙圈。
他的身軀劇烈顫抖。
雙手，忍不住抖動。
他的心髒，也跟著跳動加速。
老爺子認真問：“你是說你是自學成才？沒有老師？”
“對啊，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
老爺子想笑，他忍住了。
沒有老師，也就是說，這個小子真的自學成才。
野路子出家的，能夠到達這一步，這個小子的天賦，可想而知。
恐怖如斯。
有師父和沒有師父，是兩個概念。
陳青緣自學成才的話，滿打滿算，也才多少年。
如此人才，他必須要想辦法收為弟子。
那顆活躍的心，此刻，到達了巔峰。
老爺子壓住了內心的激動，再次問：“你學了多久？”
陳青緣掃了他一眼，慢慢說：“兩個月吧？應該有吧？”
看著眼前這個在認真算日子的男人，老爺子的腦袋，如遭雷擊。
整個人站在原地，腦袋，空白了。
他，指著陳青緣，許久，不曾……
“呼呼。”
“不是，你才學了兩個月，誰信啊？”
他是不信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沒人會相信好不好。
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你說十幾年，他反而是相信的，兩個月，開玩笑呢。
兩個月，都不夠你磨墨的時間。
想當年，他兩個月的時候在幹嘛？
在幫老師洗毛筆，不要說畫畫了，連觸碰畫畫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每天辛苦幹著各種雜貨，後來感動了老師，才能學到老師的一身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