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板的腿,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千麵邪醫。
輪椅上的男人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如果千麵邪醫不去上網看呢?
這時,君無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他連忙接了起來。
半響後,他麵色凝重的看向輪椅上的男人:“老板,我們的貨被何三扣了,他要再加兩成。”
“嗬。”
男人冷笑:“既然不按規矩,那就換一個懂規矩的人。“
君無神色一凜,點頭:“那何三要怎麼處理?“
男人眯起危險的鳳眸,輕啟薄唇:“丟進鱷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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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酒回到手術室門口時,孫慧芳的電話還沒打完。
見到她回來,連忙掛斷了電話。
她假惺惺的說:“都是媽媽不好,忘記你看不到了。一定沒找到交費的地方吧!”
蕭酒把卡還給她,麵無表情的點頭。
“一會兒,你叔叔和妹妹會過來,以後住在一起,媽媽希望你能和他們好好相處。”
頓了頓,孫慧芳又說:“就算是為了你外婆,小九,你也要向之前一樣,做出正確的選擇。”
蕭酒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要不是麵前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來氣外婆,她外婆又怎麼可能突然舊疾複發,命懸一線?
竟然還有臉威脅她。
餘英蘭年輕的時候,是部隊裏的醫療兵。有一次為了救人,心髒中彈。
那時候,醫術太落後,沒有醫生敢輕易從心髒處取出子彈。
外婆卻奇跡的活了下來。隻是每到陰雨天,她心髒就會疼。
蕭酒配了很多藥,這麼多年外婆的舊疾才不至於發作。
這些年,她拚命的在世界各地救治有大功德之人,賺取係統積分,兌換可以讓外婆使用三十年以上的人工心髒。
眼看積分就要攢夠了。
卻在半個月前,她被人鑽了空子,救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積分不僅清零,還被係統懲罰,雙眼失去了光明,醫療倉也被封禁不能用。
雪上加霜的是,三天前,她接到她爸爸突然成了植物人的消息。
她還沒來得及去看爸爸,親媽就找上門,把外婆氣的心髒舊疾發作。
盡管她有醫術在身,可惜眼睛看不到,手術做不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威脅她了,蕭酒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小巧鋒利,泛著冷芒的手術刀。
她擰眉思索片刻,又悄然收回手。
當年,孫慧芳生完她才三個月,就出軌。逼著他爸爸離婚,轉身大著肚子嫁給了大她十幾歲,喪偶的富商陳延準。
她五歲時,被陳婷婷推下河,差點淹死。
從那以後,孫慧芳很少回來看她和外婆。這一次要不是為了陳婷婷的婚事,絕不會三番兩次的回鄉下老家。
蕭酒對她沒什麼感情,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要不是看在外婆的麵子上,早在她第一次回來威脅外婆時,她就打算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想想接下來的兩年,外婆或許還要靠她照顧。蕭酒懨懨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