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人從腰後拿出繩子,掀開被子,就要給喬嫿上綁。另一人打掉他的手,低聲罵了一句,掏出一塊浸了藥的布往喬嫿的口鼻處蓋。
刑慕白上前一步,抬腳往那人腿彎處一踢,那人受力吃重地跪在地上,這一瞬間刑慕白搶過布捂住那人的口鼻。
與此同時,喬嫿睜眼起身奪過繩子把另外一人反壓在床上。
刑慕白感覺地上的人身子軟了之後,抬起胳膊一個手刀,將床上的人打暈。
“現在知道危險了,明兒一早打車走吧。”刑慕白依舊冷言冷語。
“我不走。”
“你想找死?”刑慕白完全不留情麵。
“我知道你想幹嘛,但是呢,照你這樣,臥底十幾年都不一定能見到幕後的老大。”喬嫿拿起床頭櫃上的女士煙,擦亮火機點上。
刑慕白捏起喬嫿的下巴,厲聲道:“你是誰?”
喬嫿撫上刑慕白手,嬌聲道:“你弄疼我了。”
“快說。”刑慕白皺眉,喬嫿的手指冰冷,觸感卻撩起他的酥麻,到底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我知道你是重生的,我說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你信不信?”喬嫿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
刑慕白眉頭擰得極深,半信半疑,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覺得我像秦珊珊嗎?”
這個問題勾起刑慕白的思緒。
他記憶中的秦珊珊驕縱蠻橫,瞧不上他,覺得他一副窮酸樣,一心嫁給林天佑那樣的紈絝子弟。麵前這女人的確與秦珊珊不一樣,她會千裏迢迢跑來邊疆見他,還會嗯……像現在這樣勾引他。
“那你是誰?”刑慕白問。
“喬嫿。”
刑慕白在心裏琢磨這個名字,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某處記憶好像凍住一般,想了一會兒開始頭疼。他揉了揉腦門,索性坐在床邊,又點了根煙。
“為什麼幫我?”一陣無言後,刑慕白開口問道。
“不想看你送死。”喬嫿掐了煙,捧住刑慕白的臉,吻了下去。
喬嫿的嘴唇冰冷,刑慕白接觸到後便想後退。不容他拒絕,喬嫿改變姿勢,坐在他腿上,兩條腿環住他的腰。
她用舌尖描摹他唇瓣的形狀,濕滑摩挲,再攻向他的牙關。
刑慕白掐住喬嫿的腰肢,想把她從自己身上剝離。
她突然用勁一咬,他吃痛張嘴,終於雙舌相交。
待吻到情深時,刑慕白伸進喬嫿的睡衣,摸上她的後背。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悶哼一聲,掙紮著想起身。刑慕白抬手一個手刀,將那人再次打暈。再轉頭時,喬嫿已從他的身上起來。
“都忘了這房間還有人。”喬嫿掩笑。
刑慕白沉聲道:“撩了就想跑?”
“不跑,是你的就是你的。”說完,喬嫿低頭在刑慕白的唇上再印上一吻。
刑慕白讓喬嫿收拾收拾,提著她的箱子,帶她離開了酒店,沿著小道到了一處小屋。
他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頓了頓,又敲了四下。
“誰啊?”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
“是我,阿白。”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咳嗽幾聲,道:“阿白,是你啊,這位是?”老太太目光落在喬嫿身上,疑惑這麼嬌貴的人怎麼會到這窮鄉僻壤來。
喬嫿笑著叫了聲:“奶奶好。”
“進去再說。”
原來,這位老太太就是刑慕白以陳黑的名字在此居住的理由,她是久住在此的老人,曾經受過秦安的恩惠,聽說刑慕白的事,便主動要求幫他。
鎮上的都聽說這位老太太有個兒子,叫陳黑,去大城市闖蕩一直沒回來,刑慕白此番就是偽裝成陳黑蒙騙鎮上的人。
實際上,真正的陳黑已經去世了。
老太太居住的小屋不簡單,廚房的暗道通向地下室,刑慕白將喬嫿暫時安排在這裏。
喬嫿提議以買家身份見這個團夥的老大。
但刑慕白卻以為自己初來乍到,還沒摸清他們的行動,先不要輕舉妄動,讓喬嫿靜心等上一段時間。
“你太小瞧我了吧。”喬嫿笑笑,從包裏拿出一些化妝品和頭套。
就在刑慕白的眼皮子底下,喬嫿從一個性感的大美人變成了一個地痞流氓混混女。
她叼了根煙在手上,眉頭衝刑慕白一挑,問:“怎麼樣?”
刑慕白笑了聲,拿掉她手裏的煙,說:“一般人可抽不起這煙。”
喬嫿一怔。
她倒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