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顧名思義,就是姓和名,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姓和一個名,而他沒有姓,隻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雨”,他沒有姓,姓是一種傳承,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可他……
雨隻是一個孤兒,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己姓什麼,所以他沒有姓,而這個簡單的名字還是在他多年前的一個雨天,遇到了一個他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給他起了一個簡單的名字,而這個簡單的名字也就是他的一切……
又是一個雨天,這個春天的細雨連續下了好幾天了,這幾天的連綿細雨讓寬敞的街道變得泥濘不堪,平時熱鬧非凡的街道這時也變得無比安靜,沒有小販的吆喝,也沒有討價還價的爭執,隻有雨拖著瘦小的身影走在路中!
連綿的春雨不斷,單薄的衣衫已經濕透,完全貼在身上,讓那本就瘦小的身體顯得更加的單薄,他沒有理睬自己身上濕透的破爛的衣衫,隻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濕的頭發。
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也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這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撥開擋住視線的頭發,也順手一把抹掉臉上的雨水,抬頭望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誰也不知道他在這樣的環境裏為什麼會笑,也許是自嘲,也許是所謂的苦中作樂,更也許是他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可是,誰知道呢?
左手一直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一個小布包,一直都沒有鬆手,抹掉臉上的雨水,他又繼續弓著身,低著頭,緊緊的抱著那個一直沒有被打濕的小布包在街上走著!
雨一直走到城外,來到文府,這是一座非常大,非常漂亮的莊院,當然,憑他的打扮,這裏肯定不是他的家,隻是他每次回家都會路過這“文府”,而且,他每次到這裏都會駐足觀望一會,看著門匾上兩個磅礴大氣的兩個大字,他沒有羨慕,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為歎氣,也許,也許……
這文府他也是知道的,文家是這一帶有名的名門望族,據說就連這三水城的城主都會對這文家人恭恭敬敬,具體是不是這樣,當然不是雨這種人所知道的,他也隻知道文家家長叫文雄,他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兒子叫文武,二兒子叫文彬,最小的女兒,和雨大差不多,十二歲,叫文雪!
雨不知道自己具體多大,估計也就是十二歲左右吧!反正在他懂事的時候就跟著一群乞丐在一起,而撿他的老乞丐也在他懂事不久就死去了,自己也就一直跟隨著一群乞丐乞討為生,直到那一年,他遇到了那個給他名字的人!
文家的事情他是聽文雪說的,沒錯,雨認識文雪,雨回家都會經過這文府,他家就住在不遠處的茶葉溝,兩年前,他到三水城裏販賣草藥,路過文府的時候,在文府後門的一片小竹林裏聽到正在哭泣的文雪。
她告訴雨,她很不開心,每天父母都*著她學這個學那個,讓她做一個才女,做一個大家閨秀,可那些都不是她所喜歡的,她不想要做什麼大家閨秀,她隻是想要出門去玩,看看外麵的世界,可父母就是不讓她出門,她就每天看著那高高的院牆幻想著!
文雪和雨是完全屬於兩個世界的人,可就這樣,他們兩人隔著一道院牆成為了好朋友,文雪向雨吐露著心裏的煩悶,而雨就把自己看到的點滴告訴文雪,把自己當成了文雪在外界的眼睛!
雨弓著身體又來到那牆根下,這裏有兩塊青磚是鬆的,而雨和文雪就是這樣見麵,一般文雪在這裏等他的時候,都會把那兩塊磚給取下來,可這會文雪並沒有在這裏,雨也就沒有停留,繼續貓著身體向著茶葉溝的方向走去!
他有些失望,因為他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到文雪了,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有來這裏,可那兩塊青磚再也沒有離開過牆體,就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牆體一樣!
雨很想把那兩塊青磚給取下來看看,隻可惜,這一個月他的時間也是很緊,而且……他也不敢去取下來,他總是相信著文雪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沒有時間來見他,總相信有一天,文雪又會取下那兩塊磚,在那牆角等著他一樣!
雨的妹妹生病了,病得很重,這一個月都沒有下地了,還好當年給他名字的那個人教過他用藥,自己也會采藥,所以把妹妹的病給控製住了,當然,也隻是控製住了,沒有辦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