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中央,是一副兩米高的銀色盔甲,盔甲包裹住了裏麵那騎士的全身,隻露出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
陳落走進大門,大門隨即嘭的一聲關閉,騎士動了起來,它抬起手,手中憑空出現一杆騎士槍,槍尖朝著陳落刺了過去。
陳落趕緊側閃躲避,自己竟然輕易躲過了騎士的攻擊,陳落持長槍朝著騎士身上猛刺,卻覺得沒有刺中盔甲一般。
仔細一看,長槍竟然穿過了騎士的盔甲,刺中了被盔甲保護的本體,甚至有血透過盔甲流到地上。
難不成這盔甲是假的?
又攻防幾個回合,陳落借著突擊訓練出的槍法占了上風,這個騎士的攻擊很慢,陳落能輕鬆躲過。
騎士滿身是血,陳落毫發無損。
陳落腳底用力,手掌猛推,讓槍尖直刺向騎士的咽喉,就在感覺刺中之時,陳落被猛的推了一把,連退幾步,險些坐在地上。
再抬起頭,就看見大廳的“天空”中出現一輪白月,皎潔的月光束籠罩著騎士。陳落朝著月光中的騎士甩槍,槍頭卻被月光彈了回來。
打不動,隻能等。
騎士旁若無人地緩緩摘下頭盔,露出了白色的毛發、尖利的牙齒、長長的耳朵。
它兔頭人身。
接著,它身上的鎧甲一分為二,讓它露出了滿是兔子特征的人形身子。它遍體鱗傷,血液把絨毛粘的一團一團,看的陳落牙齒一酸。
兔子憤怒地咆哮,接著默默坐在地上,嗚咽起來,嘴裏還不停發出聽不懂的音節,好像在嘟囔著什麼。
接著,它身上的血液像燃燒時的飄灰一樣,升到空中,漸漸消散,而它身上的傷口正快速愈合。
接著,它身上的傷口像貼紙一樣,從它的身上揭開,飛向半空,和飄走的血液一起消散。而原本疤痕的位置上,居然長出了完好的皮膚。
隻是,兔子在疤痕揭開時,很痛苦地大叫,月亮仿佛被它嚇到,離得遠了一些,連照在兔子身上的光都微弱了不少。
陳落覺得月光變暗,一定是攻擊的好機會,持起長槍再次刺向兔子。這一次,長槍沒有被擋住,而是穿過了月光。
但陳落猛地把長槍收回。
在長槍刺破月光後,陳落看到槍尖快速地繡化,收回長槍之後,槍尖才逐漸恢複。
陳落借機思考。如果月光下無法對兔子造成傷害,可能需要在沒有月光的時候一擊斃命。
兔子見月光變弱,驚恐地追向月亮,而月亮則躲也似的,離兔子越來越遠了。直到兔子追不上月亮,兔子又咆哮一聲,被它摘下的盔甲飛回到它的身上,讓它恢複成全身盔甲的騎士。
陳落在月光變弱時,快速接近兔子,但沒能趕在它穿上盔甲前發動攻擊。而騎士又憤怒地甩起它的長槍,朝著陳落衝過去。
陳落用一貫的方式躲避,卻感覺這次要被騎士擊中,趕緊加速,踉蹌著躲開了對麵的攻擊。
騎士緊接著一套利落的連招,長長的騎士槍居然用出了砍刀的感覺,陳落一邊後退一邊用長槍阻擋攻勢,被騎士在身上劃開五六道傷口。
趁騎士收招,陳落後退幾步,強忍著身體上的傷痛。
騎士乘勝追擊,騎士槍瘋狂揮向陳落,陳落隻覺得暈頭轉向,勉強抬起槍杆抵抗,但騎士槍還是打在陳落的胸口、肚子、手臂、大腿……
每中一招,陳落的疼痛就多一分,意識就減一分,眼皮都沉重起來,意識也逐漸發散。
陳落,要再堅持一下!
喝藥!找機會喝藥!
堅持也擋不住了,要不行了……
想嚐嚐食堂裏的漢堡。
月光亮,攻擊無效;月光暗,槍尖弱化。怎麼破局?
我不想死,我想活,我想安靜的睡覺,我想找到自己的方向……
我好貪婪……
突然,陳落突然覺得自己不疼了,騎士槍也停住了,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靜止符。
停止時間?天哥來幫我了?
陳落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中的一切都變成灰白色,隻看見自己和騎士中間,正飄著滿臉奸笑的小哥布林。
貪婪聖護!
小哥布林緩緩低頭,張開雙臂,左手朝向陳落,右手朝向騎士,姿態如天平一般。
【您的貪婪聖護發動技能-強迫交換】
陳落感覺身上的某種能量被抽走,化作藍色的光點彙聚到小哥布林的左手上,而騎士的能量化為紅色的光點彙聚到它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