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會員聊天時才知道,大哥給一位女員工派發工作以後,她就把衛兵叫來了。我不明白,她的工作比我們少多了,為什麼還不滿意。幾個男會員都習以為常了。
那個女同事讓我給她去取她買的酒。都是同級的會員,她為什麼能命令我?把酒給她時,她都不說謝謝,好像我是她的奴隸。
回來發現給大哥準備的禮物被女同事偷走了,她就把禮物放在她桌上,好像不在乎別人知道。回家時和男會員說了這件事,他們說我這次是死裏逃生,沒被流氓罪就不錯了。
路邊有個女人要組建個隻有女人的公會,靠什麼賺錢呢?我公會裏的女人都不太幹活的。”
“那個很少來公會的女上司猥褻我,差點把我衣服脫了。李哥不讓我找衛兵,讓我從了她。
我被猥褻了,最後還被她罵了一頓。
男人如果這麼低賤,神為什麼創造男人呢?”
“家裏催我結婚。
不可能的,這裏沒有人結婚。男人把錢袋交給陌生的女人,都不知道女人叫什麼,錢花光了就被女人趕走了。”
“拿到這個月的賞金了,好少。
李哥不讓我寄給家人,讓我給女人花。說這是男人的尊嚴,男人就應該這樣。
胡說,我家鄉就不這樣。
他說村鎮太落後了,都城這一套才是正確的。
我拒絕了,我要把錢寄給爸媽。
他罵我不算男人。”
“李哥他們都不理我了,因為我不把錢花在女人身上。
他們學著有錢人的樣子,每天大手大腳。李哥借錢給女同事買了個包,跟我們家裝豬飼料的袋子長得一樣,一個賣一萬多金幣。
這樣想來,他們平常買的東西也好貴,明明有很便宜的,他們還隻挑貴的,因為有錢人在用。
我看不起他們,你學有錢人吃飯的樣子,穿有錢人的衣服,學有錢人聊的話題,覺得自己就是有錢人了,其實你還是個窮鬼。連靈魂都被人拴上繩子牽著走的傻窮鬼。你爸媽知道你幹了這麼多年一分錢都沒賺到,肯定踢死你。”
“難道我才是異類,他們才是對的?”
“被女上司強暴了。”
“他們說讓我偷著樂去,別人想要還沒機會。
沒救了。”
下一頁紙上沒有寫字,隻有一些淚痕,日記到這裏就斷了。
“怎麼會這樣?”金風看完日記,臉上都是同情和不解。
鍾程歎了口氣:“我要是他我也跳了。”
陳落看向虹:“你第一天來就這樣了麼?”
“沒有,這幾年才這樣的。借著這個,黑玫瑰財團成了都城的第一財團。隻有扳倒黑玫瑰,才能知道他們的錢花到哪兒了。”
陳落點點頭:“知道他的錢去了哪兒,我們就知道為什麼這裏會這個樣子了。”
黑玫瑰越做越大,說明國王是默許他的方式的。
金風有了想法:“傳說中有一個叫‘禦’的國王,討伐惡龍後替代了惡龍,坐守惡龍的金山。難道勵國王也在造他的金山?”
陳落拿出了一枚金幣,展示給眾人:“金幣隻是用來買東西的錢,買不到東西就沒有了錢的意義。金風,除了咱們王國,還有其他的王國麼?”
“沒有了。”
陳落繼續推理:“不論是我出生的村子,還是都城,都是一樣的:要從每個人身上壓榨出更多的錢。沒有其他王國,國王就不需要用錢來和其他王國交易,那他為什麼要榨出這麼多的錢呢?”
鐵盾竟然參與了話題:“他可能單純喜歡錢。”
“錢不花出去是沒有意義的。”鍾程解釋,“錢隻有花出去,才能變成飯,變成衣服,變成手下的士兵。”
鐵盾點點頭:“國王大人是在屯兵,可能有一場咱們都不知道的災難會出現。”
金風接道:“很久之前確實有過巨大的災難,靠一位突然出現的英雄才勉強解決。”
陳落覺得有可能,如果有一場災難馬上降臨,確實和“存活到副本結束”的任務對得上。隻是,從村子到都城,都沒有感覺到戰爭氣息,如果要戰爭,總要征兵、建攻防設備吧。
難道我們都想多了,其實就是國王貪得無厭,斂財無度。隻要殺了國王,副本就結束了?
虹搖搖頭:“我傾向於國王要把錢獻給惡龍,他並沒有用賺來的金幣征兵煆劍。”
“我在山洞裏瘋狂打金居然是給他幹這個用的,什麼事兒啊!”鍾程不忿。
鍾程回憶起山洞裏的時光,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