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程有點反感:我在這個副本的“命運之人”,是這個醜鬼?

不是吧,再說壁畫怎麼能有命運點數。

鍾程仔細盯著那個命運點數,那個命運點數本來在壁畫的上方,突然開始向下移動,越來越快地衝向下方。

點數被近處的建築擋住,不知道去向了。

“金風,快帶我去醜鬼壁畫下麵。”

“好,好的。”金風裝作逛街的樣子,朝著壁畫的方向前進。

虹一邊跟上,一邊小聲吐槽:“我高估你的審美了,你難道還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

陳落追擊:“路人聽到你這話,你也得登報。”

“你還是多看看天,別自己先登報了!”虹揚起手,甩了甩頭發。

以壁畫為中心,旁邊的人圍了一圈。幾人往最中心前進,陳落在人群中聽到了一句埋怨。

“真下頭,把我的新裙子弄髒了,死了都要惡心人!”

“就是就是,咱們得保護好自己。”

幾人穿過人群,終於看到了最中心是什麼。

在巨大的壁畫之下,路人圍成的空場中間,一個男人的血炸出了一朵鮮花。

陳落看到這男人的手邊,還落著一個牛皮本。眾目睽睽,很難上去撿起。

“虹,看見了麼?”

“不是現在。”

鍾程回憶著剛剛的命運點數的位置,似乎那個點數就是屬於這墜落身亡的男人。可是,命運點數這麼高,為什麼會慘死?

鍾程環顧四周,想確認周圍沒有自己看到的命運點數,直到對上了幾個敵對的目光,才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你剛剛是不是偷看我了!”

“他也偷看我了!”

“他看的是你麼?他看的是我!真下頭!”一個光著上身,光著下身的女人說。

鍾程倒吸一口涼氣,自己被一個人誣陷都應付不了,這次一下被幾個人誣陷,而且周圍都是人,看來是很難脫身了。現在一定要冷靜,不要激動。

鍾程沒有反駁,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看天。

“說話啊下頭男!敢偷看還不敢承認是吧!”

“真給我們男人丟人。”

“閉嘴吧,誰也沒問你,你這麼普通,哪兒來的自信說話!真下頭!”

陳落感覺沒準讓他們吵一會,話題就吵到別的事情上了。

他們要的是淩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如果鍾程同時惹到幾個人,他們很有可能為了當“最上邊的人”,自己先吵起來。

他們不是同盟,他們隻是瘋狂為自己爭奪好處。

顯然鍾程沒有強運加持,話題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上。

“啞巴了下頭男?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我這就給報紙寫信。”

陳落悄悄湊到金風耳邊,金風聽完,幽幽說道:“她是啞巴,而且是瞎子。”

聽到金風的話,眾人安靜了。就好像教室裏大家都在各聊各的,卻有一秒鍾,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一樣安靜。

光著上身,光著下身的女人——為了畫麵和諧,我們接下來叫她光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再次發起了衝鋒。

“下頭男,說的話都是自戀的話,長著眼睛也是為了偷窺,活該!”

聽到她的話,尤其是那幾個因為鍾程“又啞又瞎”而有些愧疚的人,再一次掀起了攻勢。

“誰知道是不是亂偷窺被戳瞎了眼睛。”

“下頭男就應該統一戳瞎眼,卸聲帶!”

金風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她是為了救火場裏的小姑娘才這樣的。這之前,她一直想帶媽媽來這裏看看,結果在她昏迷不醒時,她媽媽去世了。現在,她隻能自己替媽媽來這裏了。”

鍾程養著天空,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一股思念之情湧上心頭,淚,流了下來。

光光知道,自己要快攻,如果眾人陷進她的故事裏,自己就可能成為眾矢之的。而如果自己成功,就會被萬人敬仰。

“沒有人讓他去救人啊!他自己要去救,不是要自己承擔責任麼?男人都這麼不負責任麼?”

“確實,是他自己要救的。”

“男人要知道負責任,就不是男人了。”

“活該他媽死了。”

“你不是媽生的啊!嘴巴幹淨點!”

陳落看他們又吵起來,心裏更有底了,繼續在金風耳邊低語。

“她是女生。”

“他這樣能是女生?”光光脫口而出。

人群裏有人不幹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姐妹別聽她的,你很漂亮!”

“自信的女孩最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