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穿成這樣進去啊?”
陳落一直沒注意自己的穿著,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一身剪裁非常專業的“西裝”,料子一看就很值錢。
陳落疑惑地看著金風。
難道穿的好就不能進酒吧了?難不成有什麼奇怪的規矩?
金風見他一臉茫然,告訴他:“你穿這身進去立馬就被轟出來。”
陳落指了指門口的矮人:“穿成他們那樣就可以了?”
見金風點頭,陳落走到一旁的巷子裏,掏出一枚金幣,要買流浪漢身上的衣服。
再去買一身太浪費時間了,那幾個矮人的衣服又太小。
流浪漢看傻子一樣看著陳落,站起來大聲嚷嚷道:“你是蠢豬麼!我怎麼可能把我的衣服給你!有錢了不起啊?”
流浪漢瘋狂輸出了半天,突然咳嗽起來。咳嗽剛好一點,又繼續罵,結果咳得更厲害。他用袖子擦掉流出來的鼻涕,瞪了陳落一眼,又罵了句“滾滾滾”,坐了回去。
陳落心裏苦笑,買走他的衣服,他不就光著了。
“我跟您換。”
陳落說著脫下衣服遞給流浪漢,還不忘把金幣塞進他手裏。流浪漢盯著脫掉衣服的陳落,一臉的不可置信。
陳落隻剩內褲,尷尬地站在巷子口。
留在陳落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被他尷尬地腳趾扣地。
在漫長的沉默中,流浪漢終於把自己的衣服脫給了陳落,換上了陳落的“西裝”。
陳落換上了流浪漢的衣服,有點擔心,自己不會因為衣服太髒被轟出來吧。
衣服有點大,而且不保暖,怪不得流浪漢咳嗽。
做戲做全套,陳落抓起地上的泥土往臉上頭發上蹭了半天,還把腦袋枕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看得流浪漢兩眼發直。
金風看著走過來的陳落,覺得他這身可能更進不去了。
“我也找個人換身衣服?”
“不用了,你在外邊等我。”
“幫我帶一瓶酒!”
陳落看著金風,對金風白天翹課晚上喝酒的印象更加堅信了。
陳落順利地走進酒館。沒有人攔他,就是看到他(或是聞到他)接近就會躲開一些。
酒館裏擠滿了桌子和人,酒友們坐在東拚西湊、有高有低的椅子上推杯換盞。就連沒有椅子的酒桌都圍著一圈站著喝酒的人。吧台後邊一個穿著暴露、媚態十足的成熟女精靈正搖著酒瓶,和圍在旁邊的幾個顧客有來有回地聊著。
看見陳落湊到前台,幾個人都自覺往旁邊躲開,陳落身上太髒了。
一個大個子光頭看著髒兮兮的陳落,冷嘲熱諷道:“呦,撿垃圾的也來喝酒啊,酒癮挺大啊!”
陳落還沒說什麼,角落裏的一個蜥蜴頭人身的顧客慢悠悠地說:“每個人都有喝酒的權利,他也是我們的朋友。”
陳落沒想到還有人替自己說話。
蜥蜴人的動作和他說話一樣慢,他擠過人群湊到陳落麵前,掏出一個小冊子,神秘兮兮的說:“朋友,你相信全知全能大慈大悲平衡神麼?”
旁邊的酒友們立馬接過了話茬。
“你別叨叨你那個什麼神了!”
“你們的神還收酒蒙子信徒?”
“你那個神能造出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麼?”
“來來來,聽我這個。蜥蜴腦袋問他的神,神聖的引領者,虔誠的教徒向您發起提問,您能創造自己無法舉起的石頭麼?”
說話的是一個人類戰士,一邊說,一邊假裝信徒的樣子向神祈禱,語氣也十分做作。眾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他換個方向,挺直身板,裝成神的樣子,接著說:“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問題麼?”
“全能的神啊,我想知道怎麼成為有錢人,有錢就能更好的侍奉你了。”
旁邊的聽眾半張著嘴,期待神的回複。
“神”不緊不慢地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咱們還是聊聊石頭的問題吧!”
“哈哈哈哈!”
眾人笑作一團,蜥蜴人拿著自己的酒杯,默默退回到角落裏。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陳落趕緊和女老板點了杯最便宜的酒,打聽怎麼去國都。
“太陽升起之時,村子裏的商戶會去鎮子上進貨,你可以跟著他們進鎮子,從鎮子去國都。”
陳落沒想到這麼順利,喜出望外,從係統裏拿出幾枚金幣藏進手裏,塞進女老板的手心。
“您去國都,是有什麼賺錢的路子麼?”
“就是碰碰運氣。對了,我想要一瓶外帶的酒,多少錢?”
女老板晃了晃手裏的金幣:“足夠了,我給您拿一瓶好酒。”
陳落接過酒瓶,抱著往門外走,心想這地方還是好人多。
中午要去接鍾程,清晨要出發進鎮子,時間還是很少,得抓緊找線索了。
走出酒館,陳落環顧四周,倒吸一口涼氣。
金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