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在場的眾人臉色皆是一白。
成昆更是因為羞惱,氣的渾身發抖。
大炮的威力讓他畏懼,但是再一次被迫撤兵,於他而言更是二次屈辱。
這時,楚越目光一轉,落在了大永南宮逸的身上,似笑非笑道。
“大永七皇子,你不應聲,莫非是決定要同我大唐作對?”
突然被點名的南宮逸一驚,立馬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訕訕道。
“非也非也……本皇子、本皇子來此隻是聽聞太子出事,所以特意來看看……”
“如今看見太子也就安心了,本皇子這就帶人走!”
說罷,南宮逸當即就調轉馬頭,帶著大永軍隊逃一般的離去了。
有了大永帶頭,跟在齊商兩軍後麵的大金軍隊,也撤軍往後撤去。
看到這金、永兩國相繼離開,齊國將領任田陰沉臉半晌,最終也無奈的掉頭撤軍。
“哎,你們……”
成昆不甘心啊。
可其他三軍都走了,剩下一堆殘兵又能做什麼?
最終,他也隻得撤軍。
而此刻,城牆之上。
守將們看著原本氣勢哄哄的四國軍隊,竟全都灰溜溜的撤軍,頓時齊齊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眾人就都歡呼了起來。
“今日多謝殿下!要不是殿下今日來此,這城北關怕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啊!”
對此,楚越隻是不在意的擺擺手。
城北關危機解除,楚越也沒有耽擱,當即又馬不停蹄的朝皇宮方向趕去。
……
終於,又三日後,楚越終於回到了皇宮內。
而此刻,距離當初楚越在薊州收到唐帝病重消息,已然過去了整整六天時間。
謝伯夷和墨隱的辦事速度很快。
他們一回宮,就立刻抓捕了那名神秘道人。
經過一番審問,確認了對方從一開始給唐帝服用的丹藥,的確是可以令人上癮瘋癲的毒藥。
被救醒的唐帝知道後大發雷霆,當場下令直接處死了那道人。
而楚越也從謝伯夷的口中得知了,那所謂的道人,竟然就是已經死亡的楚蕭。
唐帝暗中留下他,隻為了讓其煉丹。
楚越知道後,挑了挑眉,倒也沒再說什麼。
於他而言,楚蕭早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父皇如何了?”
楚越一邊往養心殿走去,一邊朝身邊的謝伯夷問道。
“陛下……中毒已深,又大發雷霆,怕是撐不過明日了。”
聞言,正欲踏入養心殿大門的楚越,微微頓了頓,但隨即,他就大步踏入了門內。
此刻,躺在床上的唐帝眼窩凹陷,臉色憔悴,整個人不似從前富態,消瘦的像根皮包骨。
聽到動靜,唐帝緩緩的睜開雙眼,見到是楚越,渾濁的眼裏少了從前的忌憚,反倒多了幾分真實的情感。
人之將死,有些事情倒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來了……”
楚越看著床上的風燭殘年老人,神色複雜。
“是,孤來了。”
這一日,楚越在養心殿內一直呆到了天明,親眼看著唐帝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唐帝與太子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他們隻知第二日,唐帝駕崩了。
而幾日後,太子楚越眾望所歸,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登基為帝。
始稱,明帝。
自此,楚越又開啟了他作為大唐明帝的一生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