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資待遇怎麼算？”
曹姐這時眼閃一抹精光。
“那就看你自己了，多勞多得，有的姑娘一個月能拿一萬多，有的2年就能拿下一套房，這裏麵的利潤，隻有你入了這個門才會了解的。”
見王歡有些猶豫，曹姐追加馬力，問王歡住哪裏，是不是需要回家拿些東西，說有人開小車來接。
王歡落寞的搖頭，這裏她人生地不熟，如果沒有曹姐，她今晚可能真的要露宿街頭了，但是，能出這麼高的月薪，一定非一般的地方，難道……又是韓修？
“沒有，我……我想長沙是湖南的省會，可能會有好的發展前景，就過來看看。”王歡有點心虛的低頭，說話的語氣也不夠堅定。
曹姐是江湖人，當然聽出王歡不是本地人，膽子也大了些。
“唉，姑娘別看我是個老板，其實這老板比其他員工要辛苦得多，這個要操心，那個要管理，一個不小心，還怕別人在你背後做小動作，要是你能去我那裏，給我當個管理者，我也輕鬆多了。”
曹姐那個大氣，看得王歡心裏躍躍欲試，可是她從來沒有管理過歌廳，不知道要做什麼。
“那個曹姐，我以前沒從事過歌廳的職務，怕……會給你添麻煩。”王歡有點緊張的揪住衣角，難得一個賺錢的機會，眼看就要從自己手中溜走。
見有戲，曹姐忙打馬虎眼，生怕眼前這塊天鵝肉跑了。
“姑娘啊，你看這天色也晚了，不如我們先回旅館，細節我們慢慢談。”
躺在旅館的床上，王歡翻來覆去，毫無睡意，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淩晨2點多了。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王歡陷入了沉思，曹姐能讓她信任嗎？長株潭交界處離株洲遠嗎？藍月亮歌廳又是什麼樣子？自己就這麼跑出來安全嗎……
曹姐雖然說自己的工作隻是幫客人端茶倒水，平時幫忙管理內務，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的感覺。
滿腦子思考著，內心糾結著，思緒紊亂著，但終究敵不過睡神的折磨，不知不覺中，王歡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夢裏，因為找不到自己的下落，韓修大發雷霆，將羅婷婷開除不說，還跑到自己家裏，將母親鞭打得滿身傷痕，說在3天之內找不到自己就把羅婷婷和母親蒸來吃，隨後一聲聲恐怖的笑聲自耳邊傳來……生生不息。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多，曹姐說車一會就來接她們了。沒有預期的開心，王歡默默的來到洗手間，刷牙洗臉，一切都出奇的安靜，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好像蒼老了許多，其實是一夜沒睡好的原因，她躊躇著：“我就要這樣踏上新的旅程了嗎？”
與曹姐一起吃完早餐，差不多10左右的樣子，一輛本田的轎車停在旅館門口，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車裏下來，操著一口湘潭話。
“就是她嗎？”中年男人看著王歡問曹姐，一臉滿意的樣子。
“是啊，好像沒什麼經驗，調教調教就好，料還是不錯。”曹姐說著，就拉著王歡的手坐到轎車的後麵，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一路上，曹姐和中年男人一直談論著生意，王歡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從眼前一閃即過，心裏竟有絲絲的難過。
如果沒有和周詳發生那種事，她現在會在哪裏？這會應該在藍薇集團上班，幫韓修泡咖啡，一起處理文件，下班就和羅婷婷一起吃飯，一起……
許多的如果，許多的曾經，許多的回憶……像一把把刺刀，將她的心紮得血淋淋的。不過曾經的一切也會隨著車外的微風漸漸遠去，修，再見了；婷婷，永別了；如果將來還有機會，我們再敘姐妹情。
淚，無聲無息，幹了又濕。轎車顛簸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藍月亮歌廳。
環境比想象中的要糟糕，王歡的第一感覺就是被騙了，什麼開業不久，看上去像就要倒閉的樣子，下了車，隻見一個女孩歪曲著身子躺在門口的沙發上睡覺，另外一個女孩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手裏端著一杯冰淇淋正吃得歡，看見我們來了，很熱情的叫著曹姐，劉哥。